安可可脸色微变:“你胡说!”

    她的反应取悦了沈垣,他看起来心情极好,“我有没有胡说你打电话问问你二叔就知道了。可可,”他起身,朝她了伸出手想摸她的脸,见安可可如避蛇蝎般的反应,他脸上笑容不变,收回手,近乎温和的说:“如果有什么困难,你还可以来找我。看在奶奶的份上,我也会帮你。”

    那高高在上的施舍者的姿态,叫人看得反胃。

    安可可神色疏离,没理会。

    嗒嗒嗒嗒,舒雪儿进来了,一看到沈垣,瞬间炸毛,活像是保护鸡仔子的老母鸡:“沈垣?你又来干什么?!”

    沈垣眼底划过一丝异色,转身离去。

    他一走,舒雪儿围着安可可转了一圈,“他来干什么?没欺负你吧?”

    “没有。雪儿,我回家一趟,借下你的车。”

    舒雪儿翻出车钥匙给她,安可可接过便大步离开。

    她一路开回安家,正好撞见安盛出门。

    红光满面的,不像是走投无路的样子。

    她下车的动作一顿,安盛却已经看见了她,笑得满脸褶子:“可可?怎么回来也不提前打个电话,你婶婶去医院了,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听说你上电视台表演了?我这几天忙,都没来得及看呢。”

    安可可道:“是去了。二叔,最近家里没发生什么事吧?”

    安盛乐呵呵道:“家里挺好的呀,能有什么事。你这么匆匆忙忙跑回来就为这?嗨,家里要是有事,我能不跟你说么。”

    安盛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好了不跟你说了,我今晚约了客户,时间来不及了。”

    “哦,好。”安可可让到一旁,目送她安盛上车离开。

    她正想回车里,保姆正好出来,“可可小姐,您回来啦。难怪安总这么高兴呢,早上他还在为公司的事愁眉苦脸的在家里发脾气。一定是您去找小傅总了,安总一下午都是笑着的。”

    安可可和傅九州那点事,安家人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再加上安盛一喝多就在家骂沈垣,夸傅九州各种好,保姆也都知道,现在安可可跟着傅九州,安氏也跟着水涨船高。

    安可可扯了扯嘴角没说什么,心里已经有数了。

    她直接打电话给了安盛的秘书,才知道果真如沈垣所说,淮江那边单方面终止了与安家的合作,并列出了许多安氏不符全他们合作标准的不足之处。

    总而方之就是一句话,安家想跟傅家合作,没门儿。

    什么不符合了标准,达不到要求,与傅家合作的公司更小的都有,怎么不见对方挑刺?

    说白了,就是针对安家罢了。

    最谁所为,用脚趾头想都知道。

    傅董事长傅南江心里记恨着先前唐宁被抓进看守所的事呢。

    用他的话来说,他和傅九州到底是一家人,他不可能和傅九州闹,便把这笔账,算在了自己头上。

    是夜。

    傅九州从酒桌上出来,身边的安盛已经脚步发虚了。

    揽着他的肩膀,半个身子挂在他身上,一口一个九州的叫着,亲热的不行。

    “我跟你说,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和我们家可可很般配,果然还最我的眼光好。哼哼,那沈垣……嗝,沈垣算个屁,满口仁义,干得都是没良心的事儿。”

    “我们安家以前没有没落的时候,他沈家还上赶着要联姻呢,我大哥一走,安家大不如前,沈家那群人,就狗眼看人低了……”

    安盛说到伤心处,呜呜地哭。

    傅九州叫来代驾,将他扶上车时,他还在哭。

    哭得涕泪交加,痛哭失声。

    安可可离得老远看着,都觉得脸上挂不住,烧得慌。

    第96章 她是笨蛋

    傅九州把人送上车后,扶行之问他去哪里。

    他没急着上车,点了根烟吸了几口。

    说了安可可的公寓地址,想了想又作罢:“算了,去酒店。先洗个澡再过去。”

    他转身打开车门,余光瞥见一道身影,一抬眸,便与安可可四目相对。

    扶行之刚唤了声小傅总,人就已经关上门,大步朝数米外路边的安可可走去。

    作为傅九州的贴身助理,这几年什么场面没见过?但他还真就没见过傅九州脚步虚浮地走过去,又迫不及待地‘醉’倒在安可可身上。

    他家小傅总抱着安可可,下巴搁在人家肩头,烟早就让他给扔了,此时喊着头晕,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这场面,扶行之的确是第一次见。

    他想,难怪小傅总要把安盛亲自带着去见刚才那一桌大佬了。

    一面哄着安盛,一面在安可可面前撒娇,这对安家人被他轻轻松松拿捏的死死的。

    扶行之极有眼力劲儿的开车走了。

    安可可眼睁睁看着扶行之从自己身边经过,虚虚地揽住男人的腰,提醒道:“你助理自己跑了。”

    傅九州心说算他识相,表面上化身八爪鱼,缠着她不放:“头晕。”

    安可可只好把人扶上车,还倾身过去帮他系好安全带。

    傅九州搂着她不放。

    安可可:“……你先放手。”

    傅九州笑眯眯问:“专程来接我的?”

    安可可嘴巴动了动,但没说什么,推开他,“先回家吧,你一身酒味儿,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