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州闭了闭眼,有些头疼:“去上学,别让我再说第三遍。”

    他一生气,裴欣颖还是怕的。

    她努了努嘴,做了个鬼脸,“哼,胆小鬼,像你这样只敢远远地看着,你一辈子也追不回舅妈!”

    傅九州眉梢跳了跳。

    等门口保镖将她带走,整个病房都清净了不少。

    护工进来,给傅九州带了早餐。

    两人离开前,傅九州冷冷道:“从今天开始,你们不用来了。放心,工资照开,如果安小姐问起,你们就说一直在医院照顾着我。”

    两人对视一眼,忙不迭地答应了。

    不用干活还有钱拿,他们还能再去接活儿,何乐而不为呢。

    护工走后,傅九州浅眯了一会儿,手机便响了。

    是扶行之打来的。

    扶行之压低的声音里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委屈:“傅总,我现在快被人骂死了。”

    岂止是骂。

    虽然有很多人想看到傅九州倒台,但公司更多的是他的人,短短几天,扶行之简直举步维艰,就为了把这出戏演得真实一点。

    傅九州没什么情绪道:“嗯,给你涨工资。”

    扶行之:“……”

    这是工资的事吗?

    傅九州明显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淡淡地开口:“让你跟踪成娇,有什么收获么?”

    “成娇没撒谎,她确实是个柳艳有联系,柳艳那边,是老董事长的人,他们在公司还有暗线呢,目前暂时没查到。”

    这几年那些人都没冒头,显然是藏得很深,且等着把对傅九州出手的时候一击致命。

    扶行之有些担心:“您现在在b市,他们很有可能会派人去找您,您自己多注意一下。另外,成娇出狱后,去找过沈垣几次,不过都被沈老太太给赶出来了。”

    “嗯。”傅九州依旧闭着眼,“继续看着她。”

    成娇不是个安分的人,她吃了这么大的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而现在,柳艳一心只想利用她,上一次她开车没把自己撞死,柳艳应该不会再用她了。

    成娇想在江城继续生存,就只能为自己找个靠山。

    她想找个靠山活下去很容易,但她瞧不上一般人。

    沈垣,沈家虽然在他手底下伤筋动骨了,但瘦死骆驼比马大,成娇肯定不会放过沈垣这条路。

    扶行之说了下淮江集团内部的一些总理,傅九州听得昏昏欲睡,但还是在该给意见的时候出声了。

    就这么一会儿,他便有些累了。

    正好护士进来换药,他便结束了通话。

    护士换药没什么动静,傅九州不由得睁开眼。

    自从昨天让那名护士带了次早餐过后,她每次过来都各种找话题,突然没有那声音,难免让人觉得奇怪。

    结果,就是这一眼,让傅九州发现了端倪。

    对方戴着口罩,换药的动作却明显看出有些生疏。

    大概是以为他睡着了,对方正肆无忌惮的拿着注射器,往药管里注射什么东西。

    傅九州反应极快地拔掉针,那条还完好的腿一脚踹过去!

    “你是什么人?”

    他这一脚用了五成力,结果对方被踹得撞上小推车,哗啦啦的东西倒了一地。

    她却是毫不在乎,爬起来后,目露凶光,握住那注射器,用力朝他身上扎来!

    傅九州直接从病床上翻了下去。

    对方的针便扎在了枕头上。

    好在这人不是什么练家子,傅九州虽只有一条腿是完好的,但还是轻易就制伏了对方。

    这里的动静很快引起了保镖的注意,他们叫来医生护士,故意把事情闹大。

    而医院想掩盖这件事,但傅九州一出手,就不会给人机会。

    很快,他在医院受到迫害的消息便传了出去。

    同一时间,有人也跟上了安可可。

    远在江城的某个别墅里,柳艳看着平板上传回来的照片,激动地站起来,死死地盯着安可可的脸!

    难怪傅九州往b市跑,原来是这个小贱人到b市去了!

    就是这个安可可,害得她失去了丈夫和女儿,险些在江城混不下去!

    傅九州毁掉她的生活,她就毁掉他最在乎的女人!

    她叫进来一个保镖,阴冷地吩咐道:“去把安可可的消息放出去,一定要让成娇和沈垣知道。”

    “是。”

    安可可察觉到有人跟踪的时候,还以为是傅九州的人,便没有在意。

    而她不知道的是,那开车跟踪她的人,很快就在路上出了车祸。

    她照旧来到培训室,起初一切都很正常。

    但很快,随着同事接二连三的到来,她便意识到了不对劲。

    好几个同事看她的眼神都不对劲。

    甚至还有人站在远处对她指指点点。

    安可可莫名。

    上完一节课,她便被其中一个关系不错的同事拉到茶水间。

    对方神神秘秘,看着她,一副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

    安可可心里莫名地发慌:“怎么了?你们今天怎么都怪怪的?”

    “你还是看看这个吧。”同事显然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随即将手机拿给她,让她看里面的视频。

    安可可狐疑地接过,只看一眼,浑身的血液便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