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在颤抖,其实她也是。

    时隔六年,那种无法言说的颤栗,在刚才那一番失控的宣泄中,仿佛勾动的天雷地火,点燃了彼此。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九州依旧没能冷静下来。

    他明显有些烦燥,从沙发上起身,苦笑了一声:“看来只能去冲个冷水澡冷静冷清了,不然在你面前,我实在做不到无动于衷。”

    他说着便要往浴巾走去,但刚有所动作,衣服就被抓住。

    安可可已经坐起身了,刚才那一番折腾,她的衣发都有些凌乱,眼角晕开一片薄红,此时抓着他的衣服,似乎连那指尖都透着粉。

    然而她垂着眼睑,却没有看他。

    艳红的唇一张一合:“我帮你吧。”

    她说的很平静,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但傅九州明显发现,她说完这话后,脸上的绯红迅速漫延到耳根,最后连脖子都红了。

    像是上等的羊脂玉,被人染上了朱砂。

    傅九州很想拒绝。

    理智告诉他,这种情况下,为了让自己以后都不要再越线,他今天所有乱七八糟的想法都该止步在这一刻。

    但潜意识里,他却无法说出拒绝的话。

    没等他回答,安可可就已经揪住他衣襟,主动送上那颤抖的红唇。

    “没事的。”她说,“你身上的伤还没好,不能去冲冷水。”

    傅九州艰难地点了点头。

    其实也不是非要冲冷水,他只要出去走一圈,离开这片只有她在的空间,他就能立即冷静下来。

    然而,他并不想出去。

    ……

    窗外明月高悬。

    玻璃窗上,隐约映出两道纠缠的身影。

    安可可好几次都有些后悔刚才不该一时心软,不然的话,此时也不必因为自己一时的冲动,而被这样那样的折腾。

    “够了吧你。”她红着脸低声道,不敢去看身后男人的表情。

    傅九州咬着她后颈的软肉,呼吸粗重:“嘘,你先别说话。”

    安可可:“……”

    不知道过了多久,重重的敲门声响起。

    老板娘在外面叫道:“安小姐,我把酒鬼叫来了,你们要不要下楼来见见?”

    安可可心下一慌,“傅九州……”

    傅九州捂住她的嘴,叫了声她的名字。

    ——

    老板娘敲了半天的门,都不见有人来开门,也没有听见声音,就以为两人出去了。

    正当她打算离开的时候,门却开了。

    但房门只开了三分之一,傅九州嘴里咬着烟,整个人懒洋洋的,笑着说:“可可还在睡觉,麻烦你帮忙让那个酒鬼再等十分钟,我们马上下楼。”

    老板娘看他浑身都透着一股餍足感,当即明白了什么,暧昧地笑了笑,“哎哟,实在不好意思啦,不着急不着急,你们弄好了就下来。”

    傅九州道:“多谢。”

    傅九州和老板娘在门口说话时,安可可已经进了浴室。

    听见关门声,她瞬间又紧张起来,听见男人朝浴室走来,她下意识浑身紧绷,本来就发软的双腿颤了颤。

    傅九州却只是敲了敲门,语气里带着浅浅的笑意:“要我给你拿套干净衣服么?”

    安可可:“……”

    她确实需要。

    “嗯。”

    傅九州笑了声,就离开浴室门口。

    安可可不想让老板娘等太久,匆匆洗了个澡,水停的时候,傅九州敲了敲玻璃门,“衣服。”

    她眉头轻轻皱了皱,随即走过去,将门打开一条缝,伸出手去接。

    但半天没接到衣服,她探出头往外看了眼,男人倚在墙边,手里拿着她的衣服,正满脸笑意的瞧着她。

    语气寻常的问:“腿还好么?有没有受伤?”

    安可可:“……没事。把衣服给我吧。”

    她脸红的快要滴血,伸手就去抢。

    傅九州失笑,抓住她的手,一闪身便挤了进来。

    “不住,我来检查一下。”

    他真是稀罕死她了,明明两人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便她仿佛总是能被他轻易逗得害羞。

    一害羞,就浑身发红。

    让人很想狠狠欺负她。

    安可可根本阻止不了他,被他翻来覆去一通检查,好半天才放过她。

    她飞快地穿好衣服,傅九州则十分简单的冲了一下,两人便一起下楼了。

    酒店一楼有个餐厅,他们去的时候,老板娘正拿出一瓶好酒和那酒鬼聊得热火朝天。

    酒鬼身材极瘦,像是一个移动的骨子架子,皮肤很黑,此时喝多了酒,黑皮下透着红。

    估计是已经喝了不少了,说话都大舌头了。

    把六年前那晚上看到的事情翻来覆去的讲,神情十分得意。

    毕竟他可是当年唯一的目击证人,旁人都向他打听那件事了。

    一来二去,他越说越夸张,说的话十分只能信三分了。

    第197章 她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酒鬼身材极瘦,像是一个移动的骨子架子,皮肤很黑,此时喝多了酒,黑皮下透着红。

    估计是已经喝了不少了,说话都大舌头了。

    把六年前那晚上看到的事情翻来覆去的讲,神情十分得意。

    毕竟他可是当年唯一的目击证人,旁人都向他打听那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