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幸。

作品:《甜梨

    一月的风刮着寒冬的阴冷,漫天飞雪侵袭这座城市,站在阳台放眼望去,一片纯净的白。

    在家养病的贺洵无聊到发毛,每日清晨欢送小梨上班后拄着拐杖满屋子溜达,先去骚扰团团圆圆,被嫌弃后改成骚扰其他人,丧心病狂的按顺序拨打电话,成功收获数不清的怒吼。

    “能不能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时间。”路权的起床气已到临界值,“我4点才睡,你他妈8点喊我起床?”

    “路老板,别这么大的火气嘛。”贺洵笑眯眯地回:“早睡早起身体好,这是我家女王梨说的。”

    “滚。”

    那头怒摔电话。

    贺洵看着挂断的电话乐不可支,继续骚扰下一位受害者。

    “我昨晚吐了叁轮,人都吐麻了,你别给我打电话了。”秦微虚弱发声。

    “我家女王梨说,过度饮酒伤身,施主回头是岸。”

    秦微冷哼:“别逼我抽你。”

    贺洵微微一笑,能屈能伸才是大男人。

    “睡吧,早安。”

    最后一位幸运观众自然是肖洱,只是论秀恩爱这件事,贺洵不及他的皮毛。

    肖洱轻描淡写地问:“我刚送完我老婆上班,你有事吗?”

    “我...”

    “悦悦给你买了一些补品,你有时间来拿。”

    贺洵嘴角抽搐:“你看我像是能出门的样子吗?”

    “等你能出门再来拿。”

    “我要是能出门还需要吃补品吗?”贺洵玩不转他的逻辑,“大哥你真有心送礼,跑一趟能要你的命?”

    肖洱轻轻皱眉:“最近悦悦工作太忙,我忙着接送,没空。”

    “你能叁句不提你老婆吗?”

    那头思索半秒,“不能。”

    “...”

    新晋老婆奴在骨灰级大神面前甘拜下风。

    “打扰您了,拜拜。”

    挂上电话,贺洵双目呆滞地盯着狗血的电视节目,倏地感觉有什么在蹭自己的手,低头一看是肉滚滚的团团,他将其捧在手心逗弄,余光瞥了一眼绑石膏的腿。

    前些天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恢复得还不错,再过一星期便能拆石膏,这段时间必须好好休养,千万不能出现之前那些奇葩操作,反复受伤的腿极容易留下病根。

    一上午浑浑噩噩地过去,屋外的雪下得更大了。

    饥肠辘辘的贺洵正准备掏手机点外卖,门铃忽然响了,他疑惑这个时间点谁会来,拄着拐杖跑去开门,屋外竟是送餐的外卖小哥。

    大门关上,手机响起,是小梨发来的信息。

    女王梨:『给你点了你最爱吃的牛肉饭,吃完乖乖午睡,等我回来。』

    贺洵乐得合不拢嘴,无法用言语表达内心的甜蜜,一口肉一口饭吃得一本满足。

    人世间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此,家人爱人朋友陪伴左右,不同的温暖紧紧包裹住他的心。

    他眼中的世界一片暖色,感恩现在,未来可期。

    小梨到家楼下时不到七点,天已经完全黑了。

    她特意绕了几条街买了贺洵爱吃的红糖馒头,下车后冒着雪走至单元门口,飘在毛线帽上的雪花堆起小山峰,她刚进单元楼,视线一眼锁定某个熟悉的人影,拄着拐杖的贺洵倚靠着墙静静等待,一直盯着手机发呆。

    姜小梨喜笑颜开,“贺洵。”

    听见召唤的男人抬起头,紧绷的神色随即舒展,拄着拐杖飞速朝她走来,“你怎么不接电话?”

    “你给我打电话了吗?”

    小梨从包里拿出手机,果然有十几个未接来电,她上前搂住他的腰,歉意地笑,“抱歉,我调静音了。”

    贺洵伸手拍去她帽子上的碎雪,声音闷闷的,“你要是再不出现,我打算封城找人了。”

    “没那么夸张,我给你买好吃的去了。”她献宝似的拿出红糖馒头在他眼前晃,“刚出炉的馒头最香,我很幸运地买到了。”

    他盯着她的小圆脸,心底有一股暖潮在涌动,“宝宝,你怎么这么好?”

    “对你好不是应该的吗?”她微微踮脚,亲昵地抚摸他的头,“我家贺小狗这么乖,主人当然要好好疼你。”

    贺洵闻言乐了,鼻尖轻轻蹭过彼此,“主人打算什么时候宠幸我?”

    小梨立马警惕起来,手滑到脸上往后一推,光速退到安全距离,严肃地说:“拆石膏之前,你给我老实一点。”

    他可怜巴巴地说:“我已经老实两个多月了。”

    她仰头冲他笑,用哄人的口吻:“再坚持一星期就好。”

    贺洵见她不松口,也不敢强来,郁郁寡欢地被她领回家,最爱的红糖馒头吃到嘴里也变得索然无味,他坐在沙发上盯着忙前忙后的姜小梨。

    她是个生命力很旺盛的姑娘,累了一天回到家丝毫没有疲倦感,指挥他在沙发上看电视,她哼着小曲把客厅里里外外收拾一番,最后从小阳台摘了一朵小红花夹在他的耳朵上,笑盈盈的看着一脸苦瓜相的贺洵。

    “花靓,人更靓。”

    贺洵挑眉:“喊我一声靓仔不过分吧?”

    小梨极其配合,“靓仔、靓仔、靓仔。”

    莫名挨夸的男人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耳朵上的花,碎碎念叨:“我怎么记得西门庆也有这个造型?”

    “噗——”

    小梨笑出声,扑上来捧起他的脸,吧唧几口亲得巨响,“贺小狗,你好可爱。”

    贺洵被亲得心花怒放,下意识伸手揽过她的腰,小梨猝不及防被他抱在腿上,意识到这家伙要干什么,她抗拒的想要逃。

    “再忍一忍。”她轻声细语地吹耳边风。

    “忍不了了。”他喘息变重,炙热的吻沿着脖颈亲到耳珠,滚烫的鼻息喷洒在耳尖,要命的灼烧感,“宝宝,你身上好香。”

    姜小梨也忍得难受,顾忌他的身体一直不准他乱来,她看了一眼架在茶几上的石膏腿,面露担忧,“医生说了,不能剧烈运动。”

    “不剧烈,我克制一点。”他话里捎了点放浪的笑意,“或者,主动权让给你,我乖乖不动,任你发挥。”

    她还在纠结:“贺洵...”

    “你真的不想我吗?”他咬着耳珠轻轻厮磨,混杂着欲望的低哼销魂入骨,“我想你想疯了,每天看得见吃不着,特别难受。”

    “我是为你好,骨折不是小事,必须重视。”姜小梨被撩得心猿意马,尚存的理智即将瓦解,反抗也变得软弱无力,“其实,我也很想你的。”

    “那你亲我一口好不好?”他现在很会撒娇,因为小梨很吃他的低姿态,“主人,求求你宠幸我。”

    姜小梨盯着那双澄亮的小狗眼,谁能拒绝一个清冷贵公子卑微的恳求,毕竟这样的贺洵只有她一个人能看见。

    她极尽温柔地吻他的眼睛,拇指轻轻滑过嘴唇,唇瓣紧贴上去,抵开本就不坚固的齿关,介于羞涩与放荡之间的深吻,没有多余技巧,只有对双方的思念与渴望。

    小梨亲得入迷,不断变化亲吻角度,情不自禁跨坐在他的腿上,女上的姿势遮住头顶所有光源,全方位的碾压姿态。

    “贺小狗。”她含糊不清地唤。

    他舔舔唇瓣,“汪。”

    她缓缓坐直身体,一颗一颗解开衬衣纽扣,清纯与性感来回碰撞,释放真我的同时,女王梨成功占据主人格,笑得强势又邪气。

    “乖哈,我会喂饱你的。”

    ——

    哈哈,加了一点剧情,导致靓仔今天没吃到,明天动真格的,喵发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