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治病要紧

作品:《破罐子破摔

    姚乐意猛地抽回手腕,转身往自己房间走,拖鞋在地板上拖出细碎的声响。

    路过方柏溪房间时,他长臂一伸扣住她腕骨,掌心滚烫得惊人,不等她挣扎,便拽向自己房间:“我们聊聊。”

    与十七岁在花室截住她时如出一辙的语调,尾音低落处藏着她熟知的柔软陷阱。

    十年前聊,十年后也聊。

    只是没想到会有一天躺在床上聊。

    姚乐意就知道被方柏溪逮住后,没那么容易逃脱。

    男人径直躺在床上,拍了拍边上,“躺会。”

    大概是心软作祟。

    暴雨砸在阳台玻璃上哗哗作响,姚乐意望着楼下那抹狼狈的身影,足足怔了十分钟。

    方柏溪躺在积水里,黑发贴着脸透出青白,崩开的衬衫下,锁骨处狰狞的旧疤像条死蛇——那是他曾经救她沾上的印记。

    人终究没法对救命恩人狠下心。

    她咬咬牙转身,再回来时手里多了把伞,伞骨磕在他腰侧时,听见他闷哼着笑:“我就知道你会来。”

    “起来。”她扯住他胳膊,触到一片滚烫,“别装死。”

    他却顺势拽着她跌进怀里,喉结抵着她发顶震动:“乐意,你心跳好快。”

    伞骨歪向一边,暴雨劈头盖脸砸下来,她在他怀里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和当年在花室撞见他摘月季时,一模一样。

    可是心软就是爱吗?她对着被淋雨的小猫小狗也会心软……

    原本如楚河汉界般对峙在两米大床两端的两人,不知何时肩角相触地陷进了同一方柔软里。

    “你总说我压着你,我让你在上面,你来啊,你敢不敢?”

    男人垂下眼,解开裤口,拉下,展开手指握住,绷着脸看着女人。

    男人望过来的眼神像是要把她杀掉。

    姚乐意怔怔望着躺卧在床上的方柏溪,他苍白面色下暗藏的疯劲令她心悸,偏偏又在她胸腔里点燃了一丝胜负欲。

    “啊!”

    男人突然屈膝,刚他被女人踢了一脚。

    “都说了男人那里,不能用暴力。”

    “你根本就没醉。”

    “我没醉,就不能和你做吗?”

    “啊——”

    这次是舒服的出声,女人的娇躯扑到了正隐忍着痛楚的男人身上。

    姚乐意的呼吸擦过方柏溪的下颔骨,横过他的耳边,“成全你。”

    两人在房门前已经有了一番搅合,女人的肩带已经滑落,布料半遮半掩地挂在身上。胸前浑圆两团勉强遮住,顶端却透过薄薄的衣料中突了出来,又随着下压的动作擦过他硬实的胸肌上。

    好软…

    方柏溪刚想着,手已经摸上女人胸前腻白莹润的肌肤,慢慢地开始揉搓按压,跟以前一样,很软,很柔,很舒服。

    今天绝对是他久违的艳阳天。

    双腿张开坐在他的小腹上,勾住他的腰,慢慢下移,中心点就隔着布料贴在了一起。

    所有的热意和软硬触感,在瞬息间传至双方神经。

    做爱这件事,对于姚乐意来说,已经有些久远,只能慢慢地骑。

    被柔软这样蹭着,方柏溪几乎立刻变得更加硬挺,哑声道:“舒服。快一点。”

    手已经下滑,拖住女人圆滚滚的屁股,抵住自己下半身,抵的很用力,气息有些粗重不稳起来…

    撞击,纠缠,厮磨,……

    有花液从里头沁出来,潮湿的触感挠得他浑身都在兴奋。方柏溪不禁低低哼笑了一声:“乐意,你那里湿了,小妹妹想见小弟弟了……”

    姚乐意抬手推开他的脑袋,脸一红。

    “我流水了?”

    透明的黏液越过内裤边沾湿了他的手指,他捏了捏她大腿的乳肉:“对啊,你自己看——”

    腿不自觉夹紧,脚跟蹭着床单,姚乐意曲起腿,当着方柏溪的面,从裙下慢慢勾出了自己的内裤。

    布料中间那里,几乎成了半透明色。

    居然湿了。

    他一戳一戳地往上顶,居然把内裤都洇湿了。

    女人指尖缠绕着湿漉漉的内裤。醉醺醺的男人眼底明亮如星,水光里藏着执拗的清醒。

    见他的视线在她手上停留,顿觉一股痒意由内而生,小穴开始一张一翕,情不自禁吐出淫水来。

    拽在手里的内裤,一气之下,盖在了方柏溪睁着的眼睛上。

    她身上沐浴乳的味道,干净,清爽,勾得他心痒难耐:“好香,是你身上的味道吗?”

    “闭嘴。”

    没想到随口的一句话,引得姚乐意如此大反应,她还是这么不经挑逗。

    方柏溪指尖挑开姚乐意覆在他眼睛上的轻薄布料,嘴角扬起抹得逞的笑。

    “舒服吗?要不还是我来?”

    又是这样笑,仿佛在笑她逃不掉。姚乐意有些气不过。

    方柏溪想要深呼吸,稳住心神。女人两手撑在他身上,刚才的速度磨得他难受,他拼命地想要直起身,想要掐住她的腰,然后翻身压住她。

    可今晚徐虎约他喝了许久的酒,外加在雨中淋了许久的雨,他的精力已经消耗殆尽。

    没力气了。

    姚乐意与方柏溪再度纠缠上,于她而言,多少有些偏离生命既定的轨道。

    若说十七岁时的热血冲动,尚可算作乖乖女青春期里的叛逆小插曲,那么如今这样,又该如何定义?

    兄妹,朋友,或者别的什么关系?

    她居然接受不了自己成为方柏溪的情人。

    “姚乐意,全世界的女人就你最好看,我说真的……”

    一句表白落下,他全身的酒劲,渐渐上来,扩散……

    他发誓他再也不会放弃任何一丝与姚乐意纠缠的机会。

    这样想着,方柏溪昏了过去。

    姚乐意侧坐起身,心跳如擂鼓,是血液在血管里奔涌撞击的声响。

    我的病有救了?

    性冷淡好了?

    啊……

    睡着的方柏溪,浑身酒味,又不爱洗澡,姚乐意闻着他的味道……嫌弃……

    她摸到鼓鼓胀胀的那块地方。

    “好大,”她手下轻轻抚弄,抬头看着他已经闭上的眼睛,“你硬得好快呀,方柏溪。”

    “是为什么呢?”

    他又热又硬,戳得她手心发麻,全身都在发软。

    荷尔蒙这种东西实在奇妙。

    男人的东西被她这么一握,即使神智在沉睡,这东西也在本能地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