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但那需要的积分很多。”

    白知予忘不了说要出国后,吴士勋支离破碎的表情。

    她没用任务者最常用的“死亡”方式离开,也是因为存了回来的心思。

    就算再多,她也要试一试。

    系统询问白知予是否要清除第一个平行世界的记忆。

    她不想清除,但系统说,如果不清除掉可能会影响之后的攻略任务。

    带着有关他的记忆攻略其他男人,思前想后,她觉得自己无法做到,便只能将记忆抽离封存。

    接连完成了几个简单的任务,白知予终于接到了一个高难度任务:

    揭露韩国安上教会的秘密,让相关者受到惩处。

    表面受人景仰的安上教会对教徒进行精神和**控制,并“圈养”儿童取悦结交权贵,以此敛财扩大影响力。

    白知予以身入局,多次涉险,才发现真相。

    可惜她这一世没有做议员的同为任务者的伙伴,只凭没什么权力也没积攒到什么财富的她自己,只能堪堪将事情曝光。

    为此,白知予和事件关键受害者、多次遭到高管侵害的女孩姜然遭到恶势力追杀,双双惨死。

    再一次经历死亡,居然是以如此不甘的方式。

    白知予打算多做些别的任务积累金钱,让系统给自己选个合适一点的身份回归解决掉这个任务。

    父亲在原世界也曾希望她力所能及地帮助处于苦难中的儿童。

    白知予对待这个任务小心又谨慎,凭借记忆多次完善方案,即便已经登顶积分榜第一也没有贸然行动。

    然而,就在她终于准备好,要再次进入这个世界时,另外一位任务者被送了进去。

    有了白知予的前车之鉴,系统为她分配了新的职业,警察。

    不过,事情的黑暗远远超过想象,就算是警察,在这个国家也很难伸张正义。

    她也遇到了瓶颈。

    但幸运的是,警局局长找到了破局之法。

    依靠警局和检察院之间,以及利益不同的敌对财阀间的内斗,涉事人员终于进了监狱。

    白知予关注了这个任务者一段时间。

    积分肯定是没了,但安上教会的孩子们被拯救,她更多是欣赏和感激。

    并且,因为维权过程过于艰难,这个任务这还患上了严重的心理疾病。

    所以,白知予才会因为她的一句“自己的记忆,好的,不好的,应该都很珍贵”,就帮忙打碎了储存着她记忆的玻璃花盏。

    记忆慢慢恢复的过程,就像连续进入一个又一个梦境。

    白知予一直昏睡着,整整两天多。

    这两天,李株赫、宋茳、时元、林清梨都没怎么睡过觉。

    原本针锋相对的某两只彻底没了吃醋拌嘴的心思,只盼着她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

    看着他们罕见地和谐相处,金灿宇觉得,也许这就是网上那些大女主后宫漫的起源。

    不过确实奇怪,明明医生已经确定白知予的身体除了着凉引起的发热没有任何异样,但她就是醒不过来。

    因为李株赫,金灿宇其实对白知予多少有些意见。

    但他不讨厌她,以她的脸和性格,很难让人讨厌,而且感情是他们俩之间的事。

    病房的氛围一天比一天沉闷,沉浸愧疚中的林清梨时不时地就会收到来自李株赫和宋茳的眼刀。

    在他们彻底失去耐心,想要联系国外有名的医生前,白知予终于有了反应。

    先是表情有了变化,再然后是轻咳。

    睁开眼睛之后,白知予发现自己的两只手一只握在李株赫掌心,一只被宋茳抓着。

    “知予!你终于醒了!”

    “去叫医生!”

    “知予,有哪里不舒服吗?”

    白知予:“”

    头有点晕沉,眼睛有点干,身体有点热。

    尤其是,在看见面前两人后,这些症状就更严重了。

    “我想喝”

    不用她说完,李株赫和宋茳便一人端了一杯水,捧到她面前。

    怎么刚醒来就要做选择题?

    她能现在再昏一次吗?

    纠结几秒,白知予先小啜了一口宋茳递来的水,后者还没来得及朝李株赫投去炫耀嚣张的眼神,就见她也喝了一口他的。

    宋茳:“”

    果然,她对他还余情未了。

    宋茳的表情霎时有些难看,李株赫却有些愉悦。

    他放下水杯,抱手看向对面的情敌,已经完全忘了自己什么名分都没有。

    满心都是:

    他还以为她有多爱!男朋友又怎么样?还不是得不到偏爱!

    将自家艺人小表情尽收眼底的金灿宇翻了个白眼。

    “知予!对不起那天选的地方我也不知道他们私下会做那样的事”

    林清梨扑到白知予的被子上,眼睛看起来有点肿,应该是哭过了。

    “什么事?”白知予脑子一时发懵,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在burnings被下了药。

    “我这不是没怎么样嘛,没关系。”

    “那也是,有我的原因他们已经受到惩罚了,很惨很惨。”

    很惨?

    后面的事,白知予倒是不知道,示意林清梨继续说,她便将自己知道的都讲了一遍。

    在场的人也许会觉得走向奇怪,但白知予一听,就知道是时元的手笔。

    她将目光移向不声不响倚在角落的男孩子,对上视线的瞬间,两人都知道了对方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