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buff-醒蚕:使人精神混乱的丹药,使用后目标将会认为自己是一只环节动物,并模仿其运动规律。蚯蚓那么可爱,怎么会有人讨厌它呢?——最初发明此药物的毒师如是说】

    “……”这个毒师是蚯蚓狂热粉么?

    眼前这一幕诡异又和谐,楚留香甚至有些不敢出声,他犹豫再犹豫,才迟疑地发出动静:“你们……在干什么?”

    “这不是阿香嘛!”应容许“啪”地合上本子,快乐地招手:“你来啦!看,我给你的礼物!”

    楚留香顺着他的手指看向地上蠕动的人:“……这个礼物,很别出心裁,谢谢你的好意,但我觉得还是不用了。”

    “你确定?”应容许笑眯眯道,“你知道他是谁么?”

    “她是谁?”楚留香坐在墙上没敢下来,谨慎问道,“她怎么得罪你了?”

    “他是南宫灵。”应容许道,“至于怎么得罪了我……不如说,他很可能牵连得罪了包括你在内的一大票人。”

    “得罪……我?”楚留香不确定的指了指自己。

    “没错!”应容许正义凛然道,“我怀疑他就是盗窃天一神水的窃贼!就算不是,他也绝对和幕后之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楚留香果断从墙上跳下去:“详细说说。”

    听完应容许一路的历程后,楚留香竟有种不知说什么好的感觉。

    他万万没想到,应容许居然真的在丐帮眼皮子底下把人家前帮主、前帮主夫人和现帮主一锅端带走了,甚至丐帮还去确认了一遍,都没发现异常。

    他现在的心情,放在现代就能有一句话很好的表达出来——

    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应容许还真有。

    夫妇俩自觉回到屋里给他们留出说话空间,楚留香把他们查到已经指向无花的线索说了一遍后,应容许只觉一道惊雷轰隆劈上天灵盖,那叫一个醍醐灌顶。

    “是他!”

    楚留香:?

    应容许像是发现了宇宙的起源百慕大三角的秘密人类的未解之谜:“我想起来了!无花他勾搭令其怀孕又始乱终弃的女孩儿就是神水宫的弟子,她叫水母阴姬!”

    楚留香:??

    “等一下,”楚留香做了个停的手势,“水母阴姬是神水宫的宫主啊!”

    应容许情绪一断,习惯性跑马:“神水宫的公主……她们难道是女儿国么?”

    “不是那个公主,是神水宫的宫……”楚留香哭笑不得。

    应容许拐回正题:“名字可能不对,但是事情应该没错。无花就是那个渣男!我记得他骗身骗命偷东西过!”

    应容许对无花做的事就只有这点印象是最深的,那个无花粉对其手段肮脏心思纯恶的性格剖析八百字小作文他基本看过就忘,只剩下对人类xp上限和下限的震撼。但把一个帮派的弟子拐上床让其怀孕,还借人家的渠道偷了东西导致那个弟子畏罪自杀的事情太那个了,才让他记忆如此深刻。

    他连那个帮派叫什么名字都没记住,不然早在听到神水宫的第一时间,就该把两件事联系到一起。

    应容许拼命回想当初那小姑娘都跟他说了什么,在过量放出的深渊级xp和奇异绕过系统检索的克苏鲁级play中努力寻找有用的线索。

    “骗身骗命就……”哪怕确实怀疑着无花,楚留香也下意识想为他说句话。

    应容许竖起手掌打断他,按着太阳穴拼命回想。

    好好想想,他沽名钓誉是为了什么来着……

    啊。

    他想起来了。

    “好像是……他爹妈想让他一统中原,但是他继承少林无望,偷了天一神水来搅乱江湖的。”应容许想了想,点头,“嗯,她是这么说过。”

    楚留香沉默片刻,说不清是在想着什么。

    “我知道了。”楚留香沉声道,“我会继续调查下去。你呢?你准备回江南么?”

    “等把事情办妥我就回去了。”应容许指了指倒在地上喘粗气的南宫灵,“也差不多了,走,我们去问问更多的线索吧。”

    南宫灵这段时间身体上的损伤没收到多少,精神上堪称千疮百孔,应容许隔着一米多远蹲下来,拿着根树枝戳了戳他:“醒着么?早上好,来抬眼,看这是几?”

    南宫灵有气无力地抬起眼皮,无视他晃来晃去的食指:“你又想做什么。”

    可怜孩子,说话都飘得不行。

    “不要那么警惕嘛,老夫又不是什么魔鬼。”应容许笑道,“反正你内力全封,力气也不剩多少,我们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怎么样?聊聊吧。”

    “改过自新?”南宫灵嗤笑,“随便你,你想聊什么?”

    他现在亟需休息,从药物的精神折磨中脱离出来一会儿也是好的,并不介意和应容许虚为委蛇。

    “聊聊无花怎么样?”

    南宫灵心中一滞。

    “哎,别说你们两个不认识啊。”应容许老诈骗熟练工了,恶意揣度张口就来:“你看看你们两个,一个在少林一个在丐帮,都是武林大派,你坐上了丐帮帮主的位置,而无花嘛,在少林里面也是有头有脸的高僧,啧啧,联手起来搞事,就是把整个武林搅得天翻地覆再收入囊中也不为过……”

    楚留香绷着表情,没忍住往应容许描述的方向走了一下——就这一下,差点把冷汗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