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另一枚“银色子弹”——工藤新一,早在除夕后,就跟随父母来到了洛杉矶。在fbi的秘密帮助下,依旧以江户川柯南的身份行动,就读于洛杉矶的某所小学。

    毛利兰申请了华盛顿特区的大学,毛利小五郎也以陪读的身份来到美国。他最常出入的场所,是华盛顿特区的j. edgar hoover大厦,即fbi总部。

    所有人都以为,与组织最后决战的舞台,就是美国。第一场行动,应该也是在美国的某个地方打响第一枪。

    但是,日本公安就爱制造惊喜。

    或者说,降谷零的行动总是出人意料。

    “我送你们的礼物,可还喜欢?”安室问的,就是在所有人意料之外的行动信号。

    这个预示着围剿乌丸组织行动开启的枪响,没响在美国,却打在远在太平洋对岸的中国。

    乌丸莲耶秘密投资了一家中、日、美三国合作的大型制药研发公司,该公司表面主要用于研究抗衰老药物,旗下也有多款保健品风靡于世。而背后,这公司还在进行人体实验,雪莉脱离组织后,aptx4869的后续研究,就在这公司进行。

    为了规避法律风险,中、日、美三国都有该公司名下的实验室,做着不同分支的研究。很多底层研究员可能并不知道自己的研究,究竟为谁所用。

    日本的实验室在年初已经随着乌丸集团的撤离而关闭,剩下的,就在美国和中国。

    美国实验室的一举一动都被fbi监控,要抓捕很容易。

    由于跨国司法合作办法难度较高,中国实验室内都是底层研究人员,抓捕本不在他们的计划中。

    fbi的计划,是斩首,放尾。

    采取最为稳妥的方案即可。

    处于蛇尾的那些底层人员,本就掀不起波浪,清不干净,就算了。

    谁都没想到,身处组织内部的波本,利用身份之便,安插了一个系统漏洞在该公司服务器内部。

    中国的实验室只要传数据过来,就能让中国的警方注意到了这个公司的某些不合法实验,引起警惕。

    中/国/警/方行动迅速,按住实验室所有的研究人员。

    这一行动倒逼fbi和cia采取急救措施,他们立即展开行动,比原计划早了一周,抓住所有在美国实验室的研究人员。

    这个实验室里有两名主管,已经获得了与酒相关的代号。

    抓获这两人,就代表着第一场行动取得了阶段性胜利。

    “下次再送礼物,还是请您通知到位。”赤井掏出烟盒,拿一根放嘴里。医生戒烟的建议,被他抛掷脑后。

    烟味被风吹到安室这侧,他蹙眉:“我设计漏洞后就给基尔发了信号,想不到你们fbi和cia的组织能力这么差啊。”

    赤井又吸了一口烟,忽略安室明显的讽刺,意有所指:“我也想不到……你在这时候还如此疾恶如仇,连远在中国的垃圾,也要清扫干净。”

    在赤井看来,降谷零比谁都想快点完成任务,回到日本,回到他的小女友身旁。

    选择中国的实验室行动,本就是个冒险的举动。

    胜了,锦上添花。

    败了,得不偿失。

    这次,安室笑了:“疾恶如仇说不上,私仇……倒是有一个。”

    没在已经胜利的行动上浪费太多口舌,安室和赤井主要交换了两人所掌握的最新情报,以便部署下一场行动。

    等该同步的消息说完,安室就径直离开公园,步行前往公园附近的一家日本超市。

    喜欢逛日本超市,并不是因他的思乡情结,他思念的……只是长乐。

    而在这里,安室可以光明正大地见到长乐,不用担心留下任何痕迹,为长乐带来危险。

    他推着购物车走过化妆品货柜,在一个日本知名的药妆品牌柜台后,贴满了长乐的海报。

    长乐是这个品牌的全新代言人,拍摄了很多物料,还有一块人形立牌,就竖在柜台一旁。安室在推车路过时,总会下意识靠近这块立牌,就好像……长乐就在他身旁。

    此时此刻的东京,已然是深夜。

    夜色笼罩,但没熄灭这座城市的熙熙攘攘。

    一缕灯光从涩谷的一处别墅撒出窗外,照亮了树梢的几片绿叶。

    妻子很少熬夜,今天过了零点却没休息的打算。

    降谷正晃打开书房的门,为她端来一杯热牛奶,再将搭在臂弯的毯子披在她的肩头,低声劝道:“不早了,先睡吧?”

    恩斯琳喝一口牛奶,视线仍旧盯着电脑屏幕,挑挑选选:“长乐刚回了我消息,我正好按照她的意见来挑合适的设计图。”

    夫妻俩曾经将一套400平方的房子作为成人礼,送给了刚上大学的儿子。

    不过,降谷零从来没住过。

    上学时,他想帮景光分担房租,两人就一起在校外合租。

    工作后,他就成了卧底,也不可能住在这里。

    恩斯琳想着,等他完成任务回来,总是要和长乐住在一起的,便提前装修好。

    不方便直接问长乐,她喜欢什么样的装修风格。恩斯琳只好找了无数种的方案和设计图纸,以自己的女儿有选择困难症为由,一点点的去问长乐的意见。

    因为装修是私事,长乐并不愿意给太多的想法,就怕审美之间有差异。

    恩斯琳只能从她模棱两可的意见中,猜测她更心仪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