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风声?出去了?”

    坐上副驾驶,关好车门,系上安全带,源真应声。

    “嗯,刚刚在丢垃圾。”

    源真有与夏油杰提过,每晚都是他下楼丢垃圾。

    见他这样说,夏油杰也没起疑,应了声后又接着说起其他。

    一边与夏油杰聊天,源真抬手接过夜蛾的手机,将夏油杰的住址写给他。

    路上车子不多,往常半个小时的路程只花了二十五分钟,他们便来到了夏油杰小区外的路上。

    让夜蛾稍等一下,听着自己这里的车子喇叭声,源真打开车门来到外面。

    “等下,我去便利店买个可可。”

    “...好。”

    意外于源真怎么扔垃圾这么久还没回家,但夏油杰未多想,只是安静坐在桌前,看着自己的手机。

    洗好碗,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手边是下个学期的学科书,就这几天,他学了不少,因为想父母回来夸他。

    往常每次坐到这个桌前,他都动力满满,心无旁骛,可今天,他忽然不想学了。

    ‘砰砰’,夏油杰听到敲门声,面上满是惊讶,他拿起手机,快速起身朝外走。

    “来了。”

    父母都说不回来,会是谁找过来...?

    打开家门,率先映入眼帘的是四个白皙的手指与一杯热可可。

    “夏油先生,你要的热可可?”

    相同的话语同时从面前与手机里传来,看着面前男生的脸,他标志性卷卷的头发,夏油杰呆愣在原地。

    “你...”你怎么过来了?怎么一声不吭过来了?怎么这时候来找我了?

    心里许多疑问,太多惊喜,夏油杰反而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知道,这些话也不应该现在说。夏油杰深呼吸一口气,抬手接过面前人递来的可可,他笑。

    “源,你吓我一跳。”

    “诶?应该说好大的惊喜才对。”

    微弱的光线中,男生皮肤白皙,脸蛋娇小,话语里带着一如既往的直白。

    转身将人放进家中,见他转头观察四周,夏油杰慢半拍反应过来,几步来到边上,打开灯。

    房子里瞬间明亮许多,光亮间,夏油杰看向源真,正要说些什么,对方看了眼手机,率先出声催促。

    “快快,去换件衣服,穿外套...记得拿一套睡衣。”

    “什么...?”

    夏油杰不解,源真不是来看他的吗?

    见夏油杰不解,源真回看过去。

    “我来接你去我家啊,叔叔还在楼下等着呢。”

    “什!...我去不好吧。”

    夏油杰面露踌躇,今天过年,他一个外人到他们家,不好吧。

    “这有什么的,他们都同意的,快点,给你三分钟。”

    源真说着,将夏油杰往里推。

    等夏油杰快速换好衣服,拿了睡衣出来,源真已经喝完自己手上的可可,在喝第二杯。

    见夏油杰出来,他一口干完剩余的可可,从沙发上起身。

    “好了?走吧。”

    见源真抬手将两杯可可放回袋子里,夏油杰嘴角抽了下。

    “要是我没记错,你刚刚好像说了其中有一杯是我的吧?”

    两人一同来到玄关换鞋,听着夏油杰的话,源真哼了一声。

    “真当我不知道你,说的跟你喝可可似的。”

    一起出去过那么多次,不能说很了解,但他也多多少少知道些对方的习惯。听着他的话,夏油杰笑,抬手揽住他的肩膀。

    “要不要等下给叔叔阿姨买一杯?”

    突然被压一个踉跄,源真嫌弃推开他。

    “别恩将仇报。”明知道他不喜欢被人揽肩膀。

    “我定了,现在去取,应该好了。”

    源真说着,率先打开房门。

    “走吧。”

    ···

    目送源真走进小区,未熄火的车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夜蛾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正要点火,不知是想到些什么,他还是克制住没点,闻闻烟又将烟收了起来。

    ‘叮铃铃、’

    能在新年当天打过来的电话就只有...

    “喂。”

    “你要的资料我只找到了一些,怎么,给你送过去?”

    要是源真在场,定能听出来这声音的主人,连带着会好奇他们口中的资料到底指的什么。

    只可惜他并不在,夜蛾也不会在他面前说起这件事。

    听着对面人的提议,夜蛾一口否决。

    “不,你放在老地方,我自己去看。”

    电话对面那人于是轻笑几声。

    “行,听你的。源君最近怎么样?”

    “挺好,比之前胖了些。”

    夜蛾说着,心头生出怪异。

    “你怎么开始关注他了?”

    要知道纳加可是向来不关心旁人的,他们有交集也只是因为接触多,再加上读书时两人关系就不错,所以联系才稍微多一些。

    纳加闻言笑。

    “他给我的感觉很好。”

    两人没聊几句,很快挂断电话。

    从耳边将手机拿下,夜蛾看着手机上两人的通话记录,神情莫测。

    ----

    这是夏油杰第一次见到源真口中的叔叔,五分钟前知道,五分钟后见到,可以说是毫无心里准备了。

    他真的很难想象,源真这样张扬的性子,他的监护人叔叔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