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作品:《你该演个音乐剧

    “想。”

    最终,谢白榆说。

    第二杯。

    “害怕去医院…是因为同一件事吗?”

    “是。”

    第三杯。

    “那,要是我陪你去医院,成么?”

    谢白榆猛地闭上眼,搭在桌边的指尖在不经意间颤着。

    三个问题问完,他当然明白了覃冶的意思。

    但其实覃冶也在赌。

    心结不碰没法解。可他想了很久,也找不出最完美的契机。最后只能用这个两人约定俗成的小游戏,缓解谢白榆的抗拒心,试一试他心里的真话,和…最好的可能。

    谢白榆重新睁开眼睛时,覃冶还是保持着最初的动作没有变。

    闭眼的这段时间里,谢白榆没有思考。他脑海里没有一团乱麻,只是一片黑暗,不吓人,只是沉静。

    也许还是因为覃冶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

    “好。”

    谢白榆把面前的酒杯往桌子内侧推了推:“我…先不喝了。”他说,“等检查完,再说。”

    覃冶也说:“好。”

    他端过谢白榆那杯酒,一仰头喝了。

    “给你榨果汁喝,挑什么都可以。”覃冶凑近了去吻谢白榆的眼睛,又往下弯腰,吻下颌,吻脖颈,最后落在锁骨中间。

    那里也能感受到心跳。

    第41章 摊过牌了

    这段时间里,谢白榆都难得睡得踏实。

    他也因此总是醒的比覃冶晚一些。

    但是谢白榆睁开眼的时候,也总能看到覃冶就在身边。

    他穿着睡衣,披了件家居外套,看起来已经洗漱过,谢白榆能闻到牙膏的薄荷味。

    覃冶放下手机,去揉谢白榆下巴,神色温柔:“醒了。”

    谢白榆窝在被子里“嗯”一声,不动。

    “我好像又困了。”他猛地闭上眼,想翻身,被覃冶手上微微用力掐住了,没翻成。

    谢白榆又往被子里缩,覃冶又给他盖在脸上的被子掀了。

    “不想起。”谢白榆说。

    他现在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抗拒着起床——因为起床后就要去医院。

    覃冶附身吻他合着的眼睛,又低头到脖子,蹭着喉结和锁骨,“不是说好不怕的?”

    “谁说我怕了。”谢白榆嘴硬,找借口道,“我就是没睡够而已。”

    “听话,先去检查,下午回来我陪你睡午觉。”

    要命的“听话”。

    “...那再躺十分钟。”谢白榆跟他讨价还价。

    覃冶的气息喷在他脖子上,有点儿痒,“好,十分钟。”

    覃冶坐起来,找自己手机:“我先去给你热早饭,一会儿带上。你十分钟起。”

    “干嘛还带早饭?”

    “不清楚要不要查血,还是空腹去更保险,做完检查再吃。”覃冶想了想,边笑着边说,“要是饿了,就想想你快吃吐的薯条。”

    谢白榆展开手脚,把自己摊成大字粘在床上,闷声闷气地说:“谢谢,饱了。”

    等谢白榆把自己收拾妥帖后,覃冶也把所有需要带的东西装好了。

    他站在门口给谢白榆把围巾带好,怕勒着他,又怕漏风,细细调整了半天。

    “我们怎么去?”

    跟覃冶待一块儿的时候,谢白榆越来越习惯不动脑子,一切完全放任覃冶来安排,自己又开了自动跟随模式,领哪儿走哪儿。

    “打的车快到了,下楼吧。”

    上了车,覃冶冲驾驶座说:“师傅,麻烦先拐个弯儿。”

    他特意选的打表的出租车,纯按里程收费,司机反倒乐得一趟多跑点儿,痛快应了一声就按覃冶说的地址开。

    在外边儿谢白榆一般都不会贴覃冶太近,他安安稳稳坐着,老老实实倚在靠背上,转头看覃冶,没说话,但是目光在问他这是去哪。

    “去接一下丁宣。”

    出租车在一个老小区门口停下,丁宣早就在路边等着。覃冶按下车窗,探头出去招了招手。

    丁宣快走两步上了副驾,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跟司机说:“好了师傅,照常去医院吧。”

    “吃早饭了吗?”覃冶问前边。

    “塞了口面包。”丁宣说。

    覃冶从包里拿出一个三明治从座子侧边的缝递过去。

    司机余光看见丁宣手里接过的三明治,赶紧说了句:“可不能在我车上吃哈。”

    “那肯定,您放心。”

    “我实在怕你俩被拍。”

    等下了车,丁宣跟谢白榆解释:“我跟过来,至少不容易被乱写。”

    虽然覃冶已经远离娱乐圈不短时间了,丁宣还是怕遇上私生和狗仔。

    这种事儿没法赌,医院这种地方被拍更容易被借题发挥,哪怕被路人偶遇发到网上也怕有人断章取义。

    “我不进诊室,就在走廊等。”她又补充说,“不用管我,当我不存在也行。”

    “好。”谢白榆慢慢跟在覃冶身边走着,又说,“谢谢。”

    “先去一楼抽血,做个血常规排除下炎症。”医生迅速开了两张单子,“然后去三楼排喉镜。”

    “大夫,这两个都是先缴费对吧?”

    “对,先去大厅缴费。喉镜排队要当场激活,在科室门口有个机子,去看了就会了。”医生按铃叫了下一位。

    谢白榆不怕抽血,一路走得都很顺利。到了采血的地方,有两个窗口都在排队,只有一个年轻护士手边没有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