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作品:《救赎美强惨女主后

    影尸是禁书里的东西,房梁下的众人大多没见过,因此,一个个在惊恐之余,还傻呵呵凑上前看。

    其中,不乏妙音宗的几个弟子。

    但他们刚上前,喻缘就一个传声,把人吓了回来。

    吓回来后,喻缘也就不再管他们。

    因为,妙音宗的弟子大部分是音修,而音修只擅长远攻,近攻不得行。

    所以,遇到这种远攻没用、近身还有伤害性的存在,他们早就一个闪身,纷纷消失在前厅里,四散躲了起来。

    剩下房梁上的喻缘和雪青姝,则是继续躲着。

    时间一点点流逝。

    喻缘躲在高处,一边观察着危皓然那边,看琴酿有没有出现替他挡影尸,一边盯着城主府的高墙,打算等城主府自带结界被破坏,然后缩步成寸逃出去。

    结果,叫她没想到的是,就在结界有裂隙的瞬间,一道银光乍现,整个城主府都扭曲地陷入了中间。

    第12章

    刺眼银光消失。

    喻缘再睁眼,发现她身上的裙衫变成了短袖校服。

    她手里拿着一份演讲稿,稿子上的字模糊不清,像是被水浸花了。

    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是在房梁上蹲着吗?

    喻缘感到奇怪,抬起脑袋,把视线从演讲稿上挪开。

    怎料,演讲稿之外,她整个人所处的环境都彻底变了,变得叫她窒息。

    她在一个阶梯教室里。

    面前戴着厚重眼睛的老师们坐了一排,五官并不清晰的脸都朝着她站的方向,似乎正紧紧盯着她。

    他们手里都拿着笔,写写停停,不知道在记录什么。

    这些老师的背后还坐了许多学生,密密麻麻,数不清楚。

    但他们都在看着她,窃窃私语,好像在说她。

    喻缘不由捏紧了手里的演讲稿,咽了咽口水,想逃走,可她的双腿却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得难以移动半分。

    “喻缘同学,请你继续你的演讲。”

    坐在下面的一个老师忽然站起来,催她继续念演讲稿。

    但演讲稿上的字压根就看不清,哪怕喻缘想念,也念不出来,只能不断捏紧演讲稿,直到——

    “撕拉——”一声。

    她把演讲稿撕成两半了。

    喻缘:……

    她愣了下,抬眸,耳边老师不悦的声音、学生嘲笑的声音更大了。

    喻缘绝望地握紧手,指尖倏然传来一阵刺痛,让她心神一晃。

    对了,她的手受伤了,被城主府的茶盏割伤了。

    城主府。

    对,她该在城主府,不该在这个阶梯教室里!

    喻缘脑袋隐隐抽痛,凌乱的记忆里,一个声音响起:“《清静经》背熟了吗?”

    《清静经》?

    喻缘抓住这三个字,赶紧定下心,合上眼,回忆《清静经》的内容,一字一句背出了声。

    与此同时,她周身的景致也伴随着她背的声音开始渐渐消散,直到最后一字落下,一切虚无幻想才彻底破碎。

    这回睁眼,喻缘依旧不在房梁上,而是在一片浓密雾气中。

    她肩上,一只黑鼠跳落到她掌心,吱吱吱叫个不停。

    喻缘戳戳它的脑袋,发现自己能动了。

    于是,她又用力掐了一下自己胳膊。

    很痛,不是在做梦。

    确认这两件事后,喻缘看向黑鼠,问:“系统,这是哪?”

    黑鼠闻言,停下叫声,在喻缘掌心静止。

    【系统载入中……】

    【系统开始定位……】

    【城主府。】

    【婆罗幻境。】

    【城主府。】

    【婆罗幻境……】

    【定位失败。】

    【重新定位……】

    【城主……婆罗幻……城主府……】

    【宿主,你所在的位置可能发生了空间重叠。】

    系统最后得出结论。

    空间重叠?喻缘盘腿沉思半晌,忽然觉得自己手腕上有什么东西硌得慌。

    她低头,抬手,往手腕上看去,发现自己手腕上不知何时挂着一串手链。

    手链是由一颗颗白骨组成,每颗白骨都闪烁着微弱的银光。

    喻缘转动手腕,手链上的白骨也跟着滚动。

    蓦地,喻缘定睛一看,发现有两颗白骨之间,抽出了一根纤细的银丝。

    她扯了扯这银丝,发现扯不断。

    而且,银丝的尽头似乎连接着什么东西,让她在往后扯时,倏然绷紧。

    “系统”,喻缘戳戳守在自己脚边,帮她望风的黑鼠,“你能检测出这是什么东西吗?”

    她问了句。黑鼠转过脑袋,抬起爪子扯了扯银丝,扫描。

    【系统扫描中……】

    【扫描结果:一串白骨手链。】

    【危险性:无。】

    【美观性:四星。】

    【与今日穿搭适配度:三星。】

    ……

    系统机械念了一长串分析结果,简单来说,就是它什么也没分析出来。

    除了无危险性这一条。

    喻缘看着手链,试了试把它摘下来,但没成功。

    手链一脱离手腕,就会消失,然后在一小会儿后,重新戴回她手腕上。

    别无他法,喻缘只能先戴着再说。

    在原地又静坐了会儿,喻缘看着白雾没有丝毫消散的意思,外加,她又不想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