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少年拍了下他的手,然后转身离开,背影毫不留恋。

    陆靳臣头疼地“啧”了下。

    完了,太长时间没哄,这下真生气了。

    他拿起衣服去浴室,等出来时少年已经裹着睡袍半躺在床上。

    浴袍没拢紧,漂亮紧实的躯体在他眼前浮现,露出半个雪白的肩头,侧脸轮廓精致。

    少年身材单薄却不是骨瘦如柴,腰腹上有一层薄薄的腹肌,摸起来手感很好。

    陆靳臣有些手痒。

    空气中弥漫着清爽中带着丝甜的柑橘味,丝丝缕缕地勾着男人绷紧的神经。

    捡回来的小猫摇身一变,窝在角落用衣服临时搭建的猫窝里,姿态慵懒地喵了声。

    男人视线晦暗不明,锋利的眼眸中藏着不断流转的情绪,滚烫热烈又直白。

    他单膝半跪在床尾,掌心握住少年冷白瘦削的脚踝,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

    “这是做什么?”

    明知故问的一句话。

    少年掀开琥珀色的眸子,对上他大胆的视线,微仰着下巴,晲了他一眼,“猜不到吗?”

    喉咙溢出一声轻笑。

    陆靳臣想让他自己说出来,俯身在少年光滑笔直的小腿上吻了下,嗓音喑哑,“猜不到。”

    仿佛有一阵酥麻的电流迅速窜过全身的神经,少年脸上的表情绷不住了,有隐隐破裂的趋势。

    藏在乌黑发梢下的耳尖漫起一层霞色。

    清冷语调不稳,少年聊胜于无地命令道:“不许亲。”

    陆靳臣嗯嗯点头,身体却诚实地往前靠,结果靠到一半,肩膀上被一股阻力制止。

    少年抬起脚,赤足踩在男人右肩上,冷白的肤色与深灰的浴袍对撞下,视觉冲击极大。

    陆靳臣一瞬间就不想做人了。

    梆硬。

    想*

    气氛无声凝滞,空气里流动的暧昧情愫黏稠着,不断拉扯人的神经。

    小猫又不合时宜地喵喵叫,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场景,突然站起来瞪大猫眼,从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叫声。

    人类真奇怪。

    非要叠在一起睡觉。

    小猫扭回自己的胖脸,舔了舔尾巴,闭上眼睛睡觉了。

    第112章 哥,你家被偷了!

    “陆靳臣,疯够了就起来.....”

    刚呼出口的声音被一个吻堵住,少年的手腕交叠着摁在床头,细瘦紧致的腰落在男人掌心里,身体正轻轻发着抖。

    陆靳臣抄起少年潮湿的黑发,疼惜地吻了吻他的额头,“还好吗?”

    江屿抿了抿唇,耳尖早已红透,偏开头不看他,“你别压着我,重死了。”

    陆靳臣胳膊撑起来,往外一翻,躺在了他身侧,指尖绕着少年的一缕头发,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

    静谧的月色缓缓流淌,个室内弥漫着令人心安的气息。

    “疼不疼?”少年的指腹有些凉,落在了他纹身的位置。

    陆靳臣抓住他的手腕,“不疼。”

    “为什么纹身?”江屿垂下眸子,遮住了眼里的情绪,但仔细听,能听出声音带着轻颤。

    情.事方歇,两个人的心跳频率都是一致的,隔着薄薄的骨架震动着,喧嚣着无声的爱意。

    男人眼皮漫不经心地撩起,唇角挂着一抹嚣张的笑,“很可爱。”

    “一条鱼而已,哪里可爱了。”少年闷闷地说。

    陆靳臣捏捏他的耳垂,胸腔微微震动,“我觉得很可爱。”

    胸口上纹的尾鱼可爱,怀里的少年也可爱。

    口是心非,脸皮薄的很。

    一点都不经逗。

    已经很晚了,少年窝在他怀里困倦地打了个哈欠,眼角挤出一滴泪光。

    他仰头凑近,在男人胸口的位置烙下一个吻,动作轻的不像话,“晚安。”

    微凉的柔软的唇瓣碰在温热的肌肤上,男人眸子暗了暗,嗓音较之前又哑了几分。

    “晚安。”

    第二天早上,七人组正式解散,各自搭乘回去的飞机。

    今天是周六,江言不上学,听说哥哥要回来,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眼睛一直盯着门口的方向。

    许婷洗了一盘草莓,坐过去揉揉他的头发,“饿不饿?”

    小卷毛摇摇头,奶声奶气:“不饿。”

    “那先吃点草莓。”许婷说。

    “我等哥哥回来一起吃。”

    许婷宠溺地捏捏他的小脸儿,“好,那你乖乖等着,阿姨去处一下工作。”

    “好的,姨姨。”

    十分钟后,门口传来一声响动。

    小卷毛眼睛亮了亮,期待地看着门口,等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他“嗷”地一声冲过去,搂住江屿的大腿。

    下一秒,嘴巴一瘪,眼泪就毫无征兆地掉了下来。

    边哭边自己擦。

    惹得人哭笑不得。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一个小哭包。

    江屿立马放下手中的行李箱,弯腰将他抱了起来,搂在怀里顺毛。

    “哥哥,我沉。”小卷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眼睛,小声开口。

    江屿贴贴他的脸蛋儿,“不沉。”

    许婷听见声音,从工作中脱身,笑着跟少年拥抱了一下。

    她还有几个项目要谈分成,留不了很长时间,简单寒暄过就离开了。

    一天的时间,江言就跟个小挂件似的,一直黏在他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