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作品:《和反派的造反日常

    现在侯承志人都死了,谁还会搭理褚衍?

    人家这个姑娘还是代表平南王来的,指不定岭南下一任就归这个什么王爷了。

    一些存了心思的,已然上前将风口对准褚衍:“我们大伙可都没眼瞎呢,说不定是某些人在贼喊捉贼!”

    褚衍大怒:“你在胡说什么!”

    “我有没有胡说可不知道,但是我们在座的人可是全都瞧见了,是你献的药,陛下也是吃了你的药后,没多久倒下的。”

    那人惯会阴阳怪气:“这么好的神药,怎么就到了你的手上。”

    对啊,怎么就到了他的手上。

    褚衍被问得头皮发麻,人也有些慌乱了。

    只得赶紧把锅甩出去:“这药,是我从楚家的药堂里买的,方才太医也验过了,没问题!”

    不知是谁“嗤”了一声。

    “谁不知道你们两个姓楚的和姓褚的多年不合了,褚掌柜也眼红人家的药堂许久了吧?怎么这会儿还会到对方的药堂里采药呢?”

    褚衍这才知自己方才说错了话。

    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就是后悔莫及,也没法再往里收了。

    只好硬着头皮给自己找补:“在哪里买的东西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就是神药。不信你们谁来试试——”

    谁敢拿自己的命试?

    这行宫中的太医也不知道是真有本事还是只是半吊子水平。

    毕竟侯承志这土皇帝当得名不正言不顺的,连个信服他的人没有。

    来参加今日宴会的人可是都清楚地知道,他刚来广州的第一天,便将广州城的州府大人关进了地牢里。

    见没人说话,褚衍本想灰溜溜地逃跑。

    身形还没走出一半,门外浩浩荡荡地闯进来一批人。见着陆令嘉和沈煜两人,许天双手抱拳道:“外头的好些人,原本是从我们龙骧军出去的,这会儿都不用动刀剑,他们就不战而降了。”

    陆令嘉目瞪口呆。

    本以为侯承志死了,收服其他几人也需要颇费一番功夫,亦或是发生一场鏖战。

    就这?

    不说普通士兵,就连他手下的几员大将,在他死后都不敢吭一声,现在更是将头缩成鹌鹑似的。

    生怕这些人首先要拿他们开刀,杀鸡儆猴。

    沈煜抽出许天腰间佩剑,直接指向了褚衍的喉间:“给我泼完脏水之后,还想污蔑楚家是吧?”

    转头对着许天吩咐道:“拖下去,查查这人底细,先关他个十天八天的再说。”

    陆令嘉拦了一下:“慢着。”

    “褚掌柜。”她喊了一声。

    褚衍吓得魂都没了一半,一听到喊他的名字,立马双腿抖擞着跪下。

    “小的在,小的在。”

    陆令嘉:“念你是初犯,且不了解实情,我们也不跟你计较了。但是污蔑其他人的罪名嘛......”

    她笑了笑,还是那副柔柔的模样,对着身旁的侍卫说道:“这样吧,先将他关入大牢,让他写封信回家,叫他的儿子来赎人。”

    至于赎人的金额嘛,总得让诬告者出一出血不是。

    余下众人见此情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敢情这伙人还真的是有备而来啊?那侯承志的死......

    他们不敢说话了。

    就算真的是他们几人所为,一来没证据,二来跟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们也只不过是混口饭吃的人。

    不管是谁来统治这一片土地,该交的赋税一分不少,该被欺凌的也只能忍气吞声。

    谁来都一样。

    抱着这样的心思,席间的众人无一人反抗,全都温顺地俯身在地。哪怕是陆令嘉让他们起来,也依然没人敢抬头起身。

    生怕一点微小的动静,惹了新的掌权之人不快。

    直到他们残局收拾完毕,侍卫们上前把侯承志的尸体拖了下去。赵昶特地请求他们帮忙解救的老师王朔,也被人从地牢中搀扶出来。

    老人一脸沧桑,尚穿着一身囚服。却眼神清明,高昂着头颅不肯低下。

    陆令嘉在转身离去时对众人留下一句:

    “该是你们的东西,就是你们的。谁也夺不走。”

    第101章 实施新政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人敢问,也没人敢接。

    等到人都走了以后,才引起一阵哗然。

    “陛……侯……就这么死了?”

    “可不是,就这么直挺挺地在我眼前倒了下去。”

    “哎哟可把我给吓坏了,你们说,他、他怎么突然就死了!”

    “嘘,小点声。人还没走远呢。”

    又有人叹了口气:“这才消停多久,看来我们这马上又要来一位新的‘陛下’咯——”

    “嘘,小声点,人还没走远呢。”

    窸窸窣窣的议论声起,越来越大,等人群消失后彻底炸锅。

    有胆小的,已经收拾好包袱准备出逃这座城市。

    各地战乱四起,但是谁也没想到,竟是广州这偏远之地首当其冲。

    一时之间,谣言四起。

    ……

    次日一早,不少人背着行囊,推着一个小板车,带上一家老小就准备趁乱离开。

    冯秉一家正是如此。

    他们自小就生活在这儿,若非局势动荡不安,赋税奇高,谁也不想离开自己的家乡。

    冯秉还催促着身后的妻子:“走快些,那些锅碗瓢盆就不要了,等到了江南那边再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