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作品:《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姑姑:我明天去探班,你是在磐城吧?

    ——旺仔水果糖:是的,姑姑你……投资的节目不会就是扬帆济海吧?

    ——姑姑:是啊,我没说过吗?

    ——姑姑:好像是没说过?

    ——姑姑:没事,就算你没猜到的话明天也会知道了。

    ——旺仔水果糖:那姑姑明天见。

    时清姑姑居然投资《扬帆济海》,好让人意外啊。

    她印象中,姑姑好像读的是建筑学?她不是应该投资城建吗?

    难道……陈淑华女士说她追星是真的?

    时渠一意识到这一点,脑子就停不下来了:

    时清追的谁?她会给自己偶像打投吗?她也会举应援旗吗?

    像她这样的女总裁,会喜欢什么样的艺人啊?

    ……

    何夕回到小别墅时,岁婉已经不省人事了。

    其他人也多少喝了点,都已经回房休息,只剩唐雅晴在客厅摆弄一只腰鼓。

    见何夕回来就带她去了储物间,里面多了很多箱子。

    大部分是乐器,还有一些品牌礼盒。

    “零食礼包都塞在会客厅的柜子里了,这里的你挑吧,除了岁婉我们都选过了,谁叫她喝那么多。”

    想起某个醉醺醺的人,唐雅晴面露嫌弃。

    何夕以为这些是节目组准备的,觉得奇怪:

    “我们今天不是输了?”

    唐雅晴挑眉:

    “是投资方送的,算是赞助吧,我们今天输得太惨,都没有足够的积分换到乐器,那边可能是怕耽误创作进度。”

    何夕看着角落里那台架子鼓:

    “那他们考虑得还挺周到。”

    何夕一直知道,岁婉背后是有资本的,岁婉本人也并不忌讳谈及这些。

    只是第二天导演临时通知投资人来探班的时候,何夕还是下意识皱了皱眉。

    对于投资人探班这件事,她实在是没什么好印象。

    时清到达拍摄现场时,艺人们正在山顶写生。

    谢宁宁当然不会只让她们简单地画张风景画,仍是设置了游戏环节。

    游戏名叫“绘画接力”,第一棒根据题目作画,三四五棒只有五十秒的时间接收上一棒画面中的信息并完成自己的作品,最后一棒需要根据前一个人的作品猜出题面。

    何夕坐在猜题位,看岁婉递过来的画。

    画面中一只看不出是什么品种的小动物竖着耳朵,昂首阔步,后面一只老虎亮出锋利的爪子。

    何夕:小心背后?

    岁婉:是狐假虎威!

    下一张。

    何夕:土豆地雷。

    岁婉:是冰屋啊,冰屋!

    再下一张。

    何夕:深渊陷阱。

    岁婉:天呐这是宇宙!

    岁婉把何夕从座位上拉起来:

    “你肯定是昨天睡太晚今早智商出走了,你去第二棒,照着小唐的画。”

    何夕看她一眼,叹了口气,转身去了第二棒的位置。

    岁婉跟换过来的文安咬耳朵:“我昨天做什么丢人的事了?我怎么在她眼里看到了同情?”

    王文安张了张嘴,没敢说。

    岁婉昨天回来,拉着她们一个劲儿地传授媚粉经验,并发出重要讲话:

    “演戏是工作,媚粉是生活,不要害羞,想火就媚粉!”

    岁婉见她欲言又止,就知道情况应该不太乐观。

    但她心态好——社死多了自然就习惯了。

    所以她准备忽略这一茬,投入新一轮的游戏,然后她余光一瞥,发现一个熟悉的人影。

    女人穿着简单的白t,戴着墨镜,栗色的长卷发被风吹得有些乱。

    似是发现她看过来的视线,红唇上挑,唇珠的弧度被拉平。

    岁婉立即坐直了身子。

    粉丝面前,还是得注意一下形象。

    游戏环节结束,岁婉离开摄像头围着的一小片空地,走到那个人刚刚站着的位置。

    没发现人。

    一转头,发现她正摆弄着一台相机,旁边站着一个小姑娘。

    岁婉走过去,心情不是很美好:

    “你会拍照?”

    时清抬起头来:

    “不会,但可以给你拍张试试。”

    岁婉扭头切了一声,才发现旁边站着的是时渠。

    她问她:

    “你们昨天吃饭吃到很晚吗?何夕今天怎么有点不在状态?”

    没等时渠回答,时清的问题也来了:

    “你昨天晚上出去吃饭了?和谁?”

    岁婉短暂放在时渠身上的眼神,又挪回了时清身上。

    时渠看看时清,又看看岁婉,抿了抿唇:

    “没有很晚,我跟何夕姐姐,只有我们两个,姑姑你能不能别告诉我妈妈。”

    岁婉指着时清:

    “你,是她姑姑?”

    时清点头:

    “亲生的。”

    时渠觉得这两人的氛围有点怪,主动退出:

    “我去找何夕姐姐。”

    时渠在画架前找到了何夕。

    姐姐们用游戏环节得到的积分换了画具,接下来是自由作画时间。

    何夕的画布上涂了些深深浅浅的绿色,除此之外一片空白。

    时渠走近:

    “何夕姐姐想好画什么了吗?”

    何夕刚刚好像在走神,听到她的声音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