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蒙眼睛?”

    小鸟游杏里理直气壮:“别问这么多,今天我是小鸟游老师!”

    没搞清楚前后逻辑,可是女朋友的手已经缠了上来。

    她挤进牛岛若利的两腿中间,抬手按住他的脖颈,努力踮着脚。

    “……”

    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牛岛若利主动低头。

    小鸟游杏里费了些时间才找到这条纯白的真丝方巾。

    印象里是妈妈从中国带回来的,角落绣了一枝相思红豆。

    她没舍得做围巾,只在这会儿想起了它。

    沿着斜角把方巾拎起来,贴着牛岛若利的眼围了一圈,在他的脑后打了个蝴蝶结。

    小鸟游杏里收回手的时候,指尖擦过他早已经恢复肉色的耳尖。

    牛岛若利:“……好了吗?”

    “好啦!”

    那双存在感极强的绿眼眸被白色的丝绸遮盖之后,其他五官就显得有攻击性起来。

    小鸟游杏里的中指沿着耳朵上的绸布划动,直到贴到他的脸颊边。

    牛岛若利抬起手,准确无误地扣住她的手腕,“做什么?”

    “若利,我刚划过来的,是直线吗?”

    “……没有,很歪。”

    柔软的指腹仍旧贴着,她的手掌心也黏了上来,蹭着他的右半张脸。

    小指、无名指,轮流又循环地碾过他的耳垂。

    然后那些掌纹贴合在他的下颌骨上,只有小鸟游杏里的大拇指往左边走。

    沿着一条直线,缓慢而明确地抵达了牛岛若利的双唇中间。

    在她压过唇角的时候,牛岛若利就加大了手的力量,同时开口:“小杏……”

    因为说话而张合的牙齿磕到甲床表面。

    牛岛若利抿住唇。

    小鸟游杏里仗着他看不见,嘴角已经扬到了最顶端。

    她愈发往前凑近,另一只空闲的手按压在他的大腿上,“若利,画画要先学点、线、面。”

    “你感受了吗?这是点。”

    唇瓣中间被她的大拇指按压,耳垂又被她的食指蹭着。

    一时间,牛岛若利分不清她到底在说哪个点。

    他往后仰头。

    那被沾湿了的指腹却更加利落下坠,揉在了喉结上。

    “……”

    小鸟游杏里:“点、线、面。”

    她的手整面地黏着他的右半边,连左手也不得闲地压着他的腿。

    “小杏,”

    牛岛若利重新俯下脸,他习惯性地用低一位的高度和小鸟游杏里对话,“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我知道啊,”小鸟游杏里踮脚又仰起脖子,碰到了那层真丝,落下一个轻盈的吻,“我很喜欢若利这样。”

    “……”

    牛岛若利没再接话。

    深知不能太过火,小鸟游杏里没再挑拨。

    遗憾的是牛岛若利的耳尖还没有像刚才那样红。

    她预备抬起手,帮牛岛若利解下丝巾。

    腿上和脖颈上的力道同时放松,牛岛若利也察觉到了她的意图。

    在她说话的气息落下时,他已经摸透了两个人此时的距离和高度。

    瞬时,他掐住她的腰和一只手,轻松把小鸟游杏里抱上了窗台。

    小鸟游杏里:“……”

    她眨眨眼。

    站在地面上的人已经成了牛岛若利。

    他堵在她身前,她无法合拢腿,站着比她坐在飘窗上还高一点……压迫力十足。

    “呃,若利……”

    蒙着眼的依旧是他,但攻守换位,轮到小鸟游杏里被卡在了窗台上。

    腰后的手滚烫,残留着抱她时候的力道。

    胳膊上也传来微弱的痛感。

    她下意识并腿,正好贴到了牛岛若利的腰上。

    牛岛若利收回一只手,按在了她踢动的小腿外侧。

    “……”

    他没有松开手,另一只手也学着刚才的情形,摸上了小鸟游杏里的脸颊。

    粗糙的茧蹭得脸痒,小鸟游杏里条件反射缩了缩脖子。

    下一秒,下巴被两根手指掐住。

    “躲什么?”

    牛岛若利气息沉沉,“不是点、线、面吗?”

    小鸟游杏里不动了。

    胸腔里怦怦怦、怦怦怦、怦怦怦。

    她睁着眼,面前的人有了一层纯白遮罩,表情肃穆,像是某种神圣而悲悯的职业。

    那线一般的唇刚被她欺负过,透着一点血色。

    而她的唇,也被烙铁一般的指腹按住了。

    唇缝跑出来的气流透露着主人的紧张。

    该往下走了,牛岛若利提醒自己,但是大拇指还是按在那柔软的唇珠上。

    直到小鸟游杏里微微张开唇……

    气流把濡湿的触感裹挟成凉意。

    透露出一丝慌乱而匆忙下滑的手,终于落在了脆弱的脖颈上。

    牛岛若利的五指用力,指腹在柔软的后脖颈皮肉碾出浅浅的坑。

    而受力的人不由自主往前,更加绵嫩的唇瓣也如愿以偿地与他交叠在一起。

    从对方呼吸和唇缝里出来的气息变成灼热的火。

    牛岛若利的唇和手指保持着同样缓慢而用力的态度。

    反反复复带来陌生的刺痛感,等到他再次抿上来时,小鸟游杏里下意识探出舌尖舔了下发麻的唇瓣。

    捏着小腿的手忽而加大了力度。

    小鸟游杏里吃痛,又被他的手牢牢按在原地。

    脖颈后变得汗津津的,而有条舌头湿漉漉地挤进了唇齿间。

    他贴得更紧了……比她刚才还要使劲。

    小鸟游杏里撑在窗台上的手被他舔过上颚的动作激得打颤。

    脖颈的酸涩被唤醒,连到了口腔里,舌根也变得梗而酸。

    小鸟游杏里抬起手,胳膊圈过牛岛若利的脖子,手掌按在他的后脑勺,双腿也夹紧了他的腰。

    感觉自己像被一条蛇吞进肚子里的苹果。

    口水和呼吸的声音在耳边撞击着。

    而她吞咽费劲,感觉唇角有凉意淌过,甚至因为她被迫仰着头而沿脖子流下去了。

    “唔……嗯……”

    被单方面地攻城略地中,小鸟游杏里的指尖勾住了丝巾的结。

    在忍不住换气的间隙,她往后仰,不小心拉开了那层束缚。

    丝巾从高挺的鼻梁上滑落,逃出一种贪欲的绿。

    ……孔雀石果然很漂亮。

    小鸟游杏里缺氧地这么想着,下一秒,再次触碰的唇舌间蒙上了一层隔阂。

    真丝面料被搅湿,本就不够的空间被占据。

    牛岛若利皱着眉头退了出去。

    盯着他沉沉的目光,小鸟游杏里咬住半含在口腔里的方巾,撩起眼皮,示意这场战役需要暂停。

    “……”

    那鲜红的红豆坠在她的颊边。

    但那双唇瓣的红更是衬得她艳丽夺目。

    牛岛若利按在她脖颈后的手绕到前面,不容反抗地扯掉了那层白色遮罩。

    有些蛛丝般的晶莹断裂开来。

    他抬起大拇指擦过她的唇角,模仿着小鸟游杏里刚才的语气,“我很喜欢小杏这样……”

    “……”

    两个人都压抑着呼吸,视线焦灼了几秒。

    也或许没有一秒,另一边白墙上的两道人影又重叠在了一起。

    白色方巾从窗台飘落,红豆的艳色从润湿的真丝下透出来。

    是一种难以餍足的红。

    第37章

    恋爱晋级赛vs儿歌!

    周日没办法约会,牛岛若利要提前返校。

    而小鸟游杏里要赶去看毛利兰的比赛。

    [工藤新一:今天记得来看小兰的比赛。]

    [小鸟游:早就在路上了。]

    毛利兰的空手道大赛自然是每年都不能错过的,前几天她就给小鸟游杏里发消息了。

    等到了现场,左右一看只有三个人。

    毛利小五郎和妃英理正把铃木园子围在中间,左一句右一句地吵架。

    面对着铃木园子求救的眼神,小鸟游杏里上前一步。

    “工藤新一呢?”

    “我们来的路上遇到了案件,他那个推理狂,自然是一头扎进去了。”

    铃木园子挤出来,亲亲热热地挽上小鸟游杏里的手。

    她小声:“还好你来了。”

    “小兰已经去准备上场了,我们也快进去吧。”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毛利兰并不在状态。

    观众席的四个人都快把心揪烂了,铃木园子干脆站起来给毛利兰加油。

    小鸟游杏里低头给工藤新一发消息。

    半天没回复,简直石沉大海。

    ……这家伙,真是该揍一顿。

    好在最后毛利兰还是拿下了冠军,一行人准备找个餐厅庆祝一下。

    落座之后,毛利小五郎和妃英理不出意外地大吵特吵,最后只剩下三个女子组聊天。

    不可避免地聊到了恋爱话题,正聊到小鸟游杏里和牛岛若利的进展,工藤新一喘着气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