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阿守(三) p o1 8 q.c om

作品:《黑茶(np 乱伦 出轨)

    池诸绍在疗养院的这半年时光,光阴被拉长成一种柔软的停滞,他犹如被柔软的棉花轻轻簇拥在一个宁静的摇篮中。

    这半年里玖染菲把他当作世间最珍贵的瓷娃娃养着,生怕他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什么都不让他干。

    他大多数时间都是躺在病床上,有些昏昏沉沉的。

    玖染菲没事就来疗养院陪着他,逗他开心,哄他吃饭,告诉他一些好玩的事情。

    声音不高,却像一把小刷子,轻轻刷掉他心头积压的灰尘。

    她总能在他需要的时候出现。

    女人的笑容如同春日的暖阳,融化了池诸绍心中的冰雪,让他的世界重新焕发光彩。

    医生说他好多了,没什么大问题,可以适当的去外面逛逛,就是平时要注意好好养着。

    虽然腿的问题是没法解决的,但是心理创伤的问题或许可以看看心理医生。

    有时候玖染菲来的时候池诸绍睡着了,她还是会轻手轻脚陪在他身边。

    池诸绍在沉睡间,偶尔会察觉到有轻柔的吻落在自己的脸上,那动作如此细腻,生怕惊扰了他的梦乡。

    所以每当她离开,男人都会不争气的红了眼眶,任由滚烫的液体滑落。更多精彩请到:hu nz irj.c o m

    菲菲实在是太温暖了,池诸绍忍不住的就想依赖她……

    他像濒死的藤蔓终于攀住了墙壁,将自己全身心的重量都交付出去。

    这份依赖近乎危险,带着飞蛾扑火般的决绝——他沉溺其中,哪怕最终是焚身丧命,也心甘情愿。

    因为是她,让他重新找到了“活着”的实感。

    ————

    这半年池诸绍就胖了一点,根本看不出来。女人捏了捏他的手腕,又轻轻掠过他的脸颊,发誓一定要把他养的白白胖胖的。

    后来在玖染菲的精心照料下,池诸绍的身体逐渐康复,脸上甚至多了一些肉感。

    整个人终于有气色了。

    玖染菲非常开心,每天都变着法儿地给他准备好吃的东西。

    她真的把池诸绍当作一个宝贝来呵护。

    只要她在病房,他就几乎无需动手做任何事,一切都由她一手操办。

    她会为他准备好水、帮他吹干头发、整理好衣袖;当他不想吃饭的时候,她会像哄孩子一样喂他吃饭,还会细心地为他擦干净嘴巴。

    几乎每次他刚想动手做什么,玖染菲就已经抢先一步完成了,所以她不在的时候,他会感到特别不习惯,不过好在护工也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

    ——

    平静的光阴一溜烟地走着,不经意又过了几月。

    却变故突生。

    一日。

    池朔音如往常提着花篮走到父亲的病房前,正准备敲门,却忽然住了手,悄无声息地拉出一条门缝。

    透过门口的罅隙往里看,目光看到病房里面令人震惊的一幕——

    湿热的喘息,交缠的身体。

    压抑的呻吟从缝里透出来。

    两具赤裸的身体。

    昏暗灯光下,女人雪白的脊背弯成一道弓,细密的汗珠沿着曲线滑落,没入与男人紧密相贴的肌肤之间。

    肤白如玉,面色潮红,她跨坐在男人身上,下身与男人紧紧相连。

    两人的结合处传来细微的水声,伴随着床垫轻微的吱呀作响,在寂静的病房里格外清晰。

    躲在门口的男孩整个人目瞪口呆,大脑已经完全被烧红温了……几乎无法将自己的眼睛从那漂亮的身体移开。

    他僵在门外,血液轰地冲上头顶,像个木头般怔在原地,视线焊死在雪白起伏的身体曲线上,眼睛一眨不眨,差一点连来做什么都忘记了。

    只见父亲半搂着闭目的妈妈,小心翼翼地吻了上去。

    两个人的右手交握在一起。

    女人的左手撑在男人胸膛上,男人的手掌则扣住她的腰肢,每一次向上顶弄都引得她轻轻颤抖。

    母亲深深坐下,又几乎全部退出,然后再一次深入,循环往复。

    动作娴熟,轻车熟路,可见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

    病床上面相拥在一起的男女分外刺眼。

    池朔音机械地抬起手臂,手指有些恍惚地轻触自己的嘴唇。

    指尖传来的感觉是清凉而细腻的,但显然不是他内心所渴望的那种触感。

    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刚才惊人的一幕,心里暗自想着,妈妈的唇瓣看上去如此柔软,宛如一个香甜软糯的馒头,看起来就很好尝的模样,他也想偷偷尝一口。

    他又往里面瞟。

    病床上的男人小心翼翼地捧起女人的脸,垂下眼睑,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眉目温柔缱绻。

    只一解相思之意,便带着些许不舍松开了女人,如同落花轻触流水,心底荡起一圈圈温柔的涟漪。

    男人结结巴巴地唤了声菲菲,咬了咬唇瓣,终于按捺不住,一头扎进了女人的怀抱。

    他小心翼翼地倚在她肩头,感受到女人的回抱住才敢放肆地蹭了蹭,贪恋着这份温存。

    男孩默默关好了门。

    ……

    池朔音回到家后,辗转反侧,连续好几天梦见的都是父亲吻妈妈的那一幕。

    不知从何时起,梦里的主角从父亲换成了他自己……

    他梦见,自己将女人牢牢地按在身下,凝视着她那双波光粼粼的眼眸。

    呼吸交织之间,他清晰地嗅到了母亲身上那股令他沉醉的熟悉香味。

    她宛如一枝带露的玫瑰,娇艳欲滴,芬芳四溢,纯洁而不可玷污。而他……竟毅然地将这朵瑰宝撷取下来,小心谨慎地捧在手心当中。

    在梦里,他将母亲紧紧拥入怀抱,生涩而又笨拙地模仿着父亲动作,捧起她的脸庞,吻了下去。

    那不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而是一个充满爱意与占有欲的深吻。

    ——缠绵悱恻、津液相缠。

    唇齿之间都湿漉漉的。

    男孩紧紧扣住妈妈的手指,每一次撞击都让病床轻微移位。

    他终究还是亵渎了——他生命中最神圣的存在……

    醒来后,池朔音猛地睁开眼,额头上渗出了密密的冷汗。

    他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自己怎么会做出如此荒诞不经、秽乱不堪的梦来?

    ————

    仲夏之际,蝉鸣阵阵。

    屋檐下的风铃随着微风轻轻摇曳,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当声。

    中午,女人陪着池诸绍午睡。

    不知过了多久,玖染菲醒了。

    温暖而炽热的呼吸,一阵阵拂过手背,撩得她心痒。

    她缓缓睁眼,只见池诸绍低垂着眼睑,安静地坐在床畔。

    他一言不发,轻轻握住她的手,用脸颊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像只撒娇的小动物。

    “睡醒了吗?”玖染菲轻声问。

    “嗯嗯。”池诸绍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笑容如蜜糖般。

    “我刚才就醒了,一直看着菲菲睡觉,怎么看都看不够。”

    玖染菲瞥了他一眼,见他脸色红润,便淡淡道:“起来吧,阿守,再躺就到晚上了。”

    “嗯,好。”池诸绍笑容满面地应道。

    说着,他紧紧抱住女人,单手环住她的纤腰,将头倚在她的肩上,轻轻地吻了吻她。

    池诸绍的吻轻柔得像羽毛拂过,带着懵懂和依赖。

    玖染菲在他唇瓣即将离开的瞬间,低笑一声,伸手捧住了他的脸。

    “阿守,接吻不是这样的。”

    女人的声音喑哑,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却带着钩子。

    话音未落,她便主动覆上了他的唇,不再是浅尝辄止,而是用温热的舌尖轻易地挑开他微启的齿关,长驱直入。

    池诸绍发出一声含糊的呜咽,像是受惊,又像是欢愉。

    环在她腰上的手臂下意识地收紧,生涩的回应很快便被女人熟稔的节奏吞没,唇舌交缠间是濡湿而粘稠的声响,显得格外清晰。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逐渐紊乱的鼻息,以及唇舌间湿滑、炽热的触感,像融化的糖浆,缠绵得化不开。

    空气仿佛都变得甜腻起来。

    池诸绍被吻得浑身发软,眼尾泛起了薄红,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份过度的甜蜜,任由自己沉溺,直到呼吸彻底紊乱。

    ……

    池朔音一如往常来疗养院。

    刚靠近,就隐约听到了一些动静。

    他轻轻推开那扇门,探头往里一看,只见妈妈和父亲都已经穿戴得整整齐齐,肩并肩站着,手紧紧相牵。

    玖染菲正推着轮椅,准备带池诸绍一起去下面的草坪散步。

    父亲的眼神闪烁不定,怯生生地根本不敢与他直视,而且脸上还红扑扑的。

    那红晕在父亲那细腻如羊脂玉的面庞上,异常清晰、十分醒目。

    这……实在太过诡异。

    池朔音想到父亲总是以睡不着、做噩梦为借口,每次午睡时都要和妈妈挤在一张床上。

    他猜想,他们同床共枕的时候,父亲定会对妈妈倾注无尽的爱意。

    肯定会的,对吗?

    池朔音的指尖无意识地掐进掌心,留下几道泛白的月牙痕。

    他几乎能想象出母亲那双手是如何游走在父亲的脊背上的——就像他小时候发烧时,母亲用温暖的手掌一遍遍抚过他的额头那样。

    喉咙里泛起铁锈味的酸涩。

    他看见坐在轮椅上的父亲将脸埋进母亲颈窝,贪婪地呼吸着女人的气息。

    是啊,母亲当然会爱他。

    就凭那废了的腿,就足以博取母亲全部的怜悯和贴近。

    在那温暖的日光沐浴下,父亲或许会尽情地与她相拥而吻,肆意地表达着爱意,被母亲轻柔地触碰,深情地抚摸。

    这些池朔音以前从未深究过的细节,此刻在他的心中不断翻涌,无法抑制。

    他低头掩饰眼底翻涌的黑暗,却听见血液在耳膜里鼓噪着:想,好想,占有妈妈。

    光是想象那个场景,就让他兴奋得指尖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