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弃阴湿表兄后/染指皎月 第36节
作品:《抛弃阴湿表兄后/染指皎月》 她肌肤比丝绸还润,丝丝缕缕的女儿香钻进谢砚鼻息,让人爱不释手。
谢砚的呼吸加重了几分,越发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姜云婵的肌肤上,手亦轻揉起她的腰肢,配合着吻的频率力道渐次加重。
姜云婵受不住,凭着本能扬起了脖颈。
钗环松散,目色迷离,连从檀口中吐出的气息都是潮湿的。
而这一切都只属于谢砚。
她似一张洁白的画卷,生来就该被谢砚染上不同的色彩。
谢砚的眸色愈浓,轻启薄唇,咬住了姜云婵修长的颈。
他要再她的身体每一处都留下他的印迹。
他是她的!
刺痛感和温热感一同渗进姜云婵血液里,激起心底一股从未有过的热浪。
姜云婵身体一阵痉挛,娇音带泣:“不要!淮……”
那一个字吐出口,谢砚的动作顿住了。
空气也仿佛瞬间凝固了一般,静得落针可闻,唯窗外风吹竹叶的沙沙声,似毒蛇吐信。
姜云婵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毕竟从未与旁的男子如此亲密过,混沌之际,险些叫错了名字。
她心里很害怕,如果,如果谢砚真的对她有心,会不会因为她无意的一句话,迁怒淮郎?
救不救淮郎的命,可都在谢砚一念之间。
姜云婵咽了口气,话锋一转:“淮……怀里太热了。”
“世子都出汗了。”她抽出袖中帕子,大着胆子为谢砚拭汗。
经历了方才吮吻,她的手比丝帕还柔还软,一一拂过谢砚的鬓角,下巴,喉结。
似猫儿舔舐过他的敏感之地,酥酥麻麻的。
所以,她真的不知道他为何流汗吗?
“是,我很热。”谢砚喉头滚了滚,并不吝于承认。
他抬手拭去姜云婵鬓边的细汗,“皎皎也出汗了。”
“皎皎,也很热吗?”他贴在她耳边,低磁而蛊惑的声线萦绕,仿佛一根绳绕着姜云婵的脖颈,一圈一圈缠得她心跳加速,身体发烫。
“我、我不热!”姜云婵连忙从他身上跳下来,扶去鬓边香汗,往外看了眼。
小厮婆子们瞧内室情意正浓,早就纷纷退出了房门。
“他们已经走了!”
这场戏也该演完了,姜云婵深吸了口气,整理好衣襟,“世子,我想起还有东西要从偏房搬来。”
偏房到底有多少东西,收拾了大半日还没收拾完?
谢砚不动声色,拉住她的手腕,“妹妹方才累着了,坐下歇息吧,让扶苍把东西收拾好,送过来就好。”
“我、我不累!”姜云婵只想赶快逃离这充斥着他的气息的空间。
可他们早说好了,要同室而居。
姜云婵不敢想两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得多尴尬,她扯了扯唇,“我需得晚些过来,地藏王菩萨诞辰将至,尚有许多经文未抄,我还要去趟慈心庵,世子不必等我。”
她匆匆屈膝行礼,疾步落荒而逃了。
回了偏房,姜云婵默不作声自行打了热水,对着铜镜一点点擦拭掉脸上的水泽。
许是麻木习惯了,比起上次,姜云婵的动作从容了许多。
只是面色木然,呆呆看着镜中陌生的自己,如同一个没有情绪的玩偶。
不知过了多久,门吱呀呀打开。
夏竹猫着腰,悄声走到姜云婵身边,“姑娘,我回来了。”
姜云婵娇躯一颤,忙抹去眼角的泪痕,扯了扯唇:“信呢?”
“我把信夹在经书里,已经悄悄送进杏花院了。”
夏竹自知是自己莽撞,险些被宋金兰逮个正着,她心中有愧,握住姜云婵的手道:“我爬在树上亲眼瞧见张阳把经书递给顾郎君的,绝对没有经过第四个人之手,姑娘安心!”
姜云婵是一点也安不下心,对于今儿个的事心有余悸。
说来也怪她自己,心里头想着顾淮舟,竟不知不觉在信中写了两人在禅房的旧事。
何苦来哉?
“以后断不能再送信了。”姜云婵反握了握夏竹的手,“你晚些再去趟杏花院,嘱咐淮郎务必把信烧了,务必务必!”
“姑娘你也谨慎太过了!”夏竹瞧着姜云婵惶惶不可终日,人都瘦了一圈,蹲在她身前安抚道:“再有十多日侯府就解封了,听说顾郎君吃了药已经可以下地走动了,姑娘和郎君长长久久的好日子马上就要来了,莫要太过伤怀啊!”
长长久久……
她和顾淮舟还能长长久久吗?
听到这个词,姜云婵不由眼眶一酸,撇过头去。
夏竹一眼看到了她白皙脖颈上的淤青,原本无瑕的肌肤上竟落着一排浅浅的牙印。
“世子他……”夏竹忙拧干盆子里的湿毛巾,帮她擦拭。
可姑娘皮儿嫩,反复擦拭,脖颈上的淤青反而更明显了。
夏竹心疼地吹了吹,不忍道:“世子他打姑娘了?”
“不!不是的……”
那比打更难以启齿。
姜云婵不想再回忆刚刚失控的画面,索性起身抱起经书,“今晚我去慈心庵抄经,你不必跟着,若是世子来问,你就说……说近日侯府诸事不顺,我去抄经祈福了。”
姜云婵还是无法接受与谢砚同住一个屋檐下,能躲一晚上就躲一晚上吧。
只有十三天就解禁了,但愿一切风平浪静……
夜已深,寂寂烛光在佛堂里亮了半宿。
谢砚的寝房中,同样灯火长明。
书桌前,鎏金鹤形香炉散发着怡人的檀香味,青烟袅袅。
谢砚负手而立,一袭松垮的寝衣下隐露出坚实的胸膛,犹如驾云而来的谪仙。
他如玉般的长指提笔勾勒着画卷,女子的容颜跃然纸上。
盖因作画之人凛然无尘,自他笔下画出的女子也无欲无求、不染尘埃,似一副只可远观的观音像。
“世子又在画观音呢?”
扶苍进门时,正看到这一幕,不禁上前多看了一眼,又眼神一烫,赶紧退了半步。
那画像远看着圣洁,可近前细辨,才看清女子脸颊潮红,水眸泠泠,耳朵上还戴着一对赤金耳坠,摇曳生辉。
纵然世子只画到女子面容,可他画功斐然,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女子脖颈之下的旖旎风光。
扶苍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世子,晋大奶奶已经安顿好了,不会再让她出来闹事,只是……”
“大夫们求问世子,晋大奶奶肚子的孩子该怎么处置?”扶苍越说声音越小,余光偷瞄着上首。
谢砚未抬眼,笔锋暧昧,面上却仍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侯府长孙只能出自一个人的肚子里。”
“属下明白了!”
谢砚非长非嫡,坐上世子之位后,没少别人诟病。
身世是长在他心中的一根刺。
因此,侯府嫡长孙的位置只能由谢砚的子嗣来坐,谢晋的种没这个资格。
那么,宋金兰就不可能,也绝不能先于姜云婵怀孕。
扶苍心知主子的想法,这就躬身退下去办事了。
“等等!”
门打开的瞬间,谢砚心里突然生出了个更妙的想法。
“先不急着处置那孽种,你把大奶奶的脉案送来。”谢砚搁笔,嘴角勾起一抹凉笑,“我那好大哥还不知道这天大的喜讯呢!孩子怎么能这么快没了?”
清越的声音自上首落下来,犹如梵音。
可细细一听,又叫人毛骨悚然。
扶苍脊背一僵,赶紧将脉案呈上,“需要属下把脉案送进大理寺牢狱中吗?”
“不必!”
陆池正在安排谢砚与谢晋见面的事,想来五日之内可成。
这种喜事,谢砚当然要亲口告知他的好大哥啊。
他松了松手腕,这就要移步去书房给陆池传信。
走过为姜云婵准备的妆台时,谢砚余光无意瞟了眼铜镜。
忽而,脚步一顿,食指抚向喉结。
凸起处不知何时染着一抹艳丽的唇脂,似还残存着女儿香,丝丝缕缕钻入了他的鼻息。
想来是姜云婵为他拭汗的帕子上沾染了唇脂,又不小心蹭到了他喉头。
谢砚站定在镜子前,蹙眉默了许久。
扶苍还没见过主子如此正儿八经照镜子,关切道:“世子怎么了?”
“没事,不小心被只娇猫儿耍了。”谢砚指腹碾磨着唇脂。
这猫儿倒是聪明,在他身上蹭一蹭,三言两语转移他注意力,险些让他忘了她叫错名字这件事。
“这猫儿平日看着温顺,小心眼子倒不少。”
“是呢!猫儿灵巧,难免挠人的。”扶苍是个爱猫的人,见世子并没有责怪猫儿的意思,不免也起了兴致,附和道:“猫儿认主的,想是与世子还不熟,才挠了世子。若是熟了,小东西最是黏人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