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弃阴湿表兄后/染指皎月 第67节

作品:《抛弃阴湿表兄后/染指皎月

    呯砰——

    刚洗净的衣服落了满地。

    夏竹疾步跑到顾淮舟面前,眼眶浮肿,张了张嘴,话未说出口,眼泪先流下来了。

    “婵儿出什么事了吗?”顾淮舟疾步往房中走去。

    杜氏拦在了门前,笑盈盈道:“阿舟,婵儿很好!我已经请人算定了吉日,半月后给你们办婚事,大婚之前可不能与新妇见面的呀。”

    “可是……”

    “虽然婚仪办得简单,但该有的礼节得有,才不算唐突了姑娘!”

    杜氏这话真真说在了顾淮舟的心坎上。

    他是个知理之人,不好僭越规制,往窗户里看了眼,“婵儿,你还好吧?”

    “淮郎不必忧心。”屋子里传来女子娇柔的声音。

    “那婵儿你好生休息,和叶家的亲事我已经退了,万事顺利!”顾淮舟这才放心,拱了拱手,正要离开。

    夏竹上前一步拉住顾淮舟的手臂,泪扑簌簌地掉,不停摇头。

    顾淮舟愈发迷茫了。

    杜氏拉住了夏竹的手,“小丫鬟知道自己主子要嫁人了,正吃醋伤心呢,没事的。”

    “原是如此!”顾淮舟失笑,“放心吧,就是婵儿嫁给我,若你们主仆想同榻而眠或是有什么悄悄话,我不打扰你们便是!”

    夏竹满腹思绪望着顾淮舟,连连摇头,可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法说出口。

    她气顾淮舟,更气自己,愤愤推开了他,冲出了院门,取了板车,自个儿往城外去了。

    夜已深,山中鸟兽齐鸣,风声呼啸,犹如鬼魅,声音此起彼伏。

    山谷深处,某个幽暗的房间里,阴寒之气从四周钻进人骨头缝里,姜云婵冻得瑟瑟发抖。

    她一动,耳边传来铁链撞击的声音。

    层层叠叠,久久不散。

    透过昏黄的烛光,她看清屋里还有个十个与她差不多年岁的姑娘,她们长发披散,衣不蔽体,身前春光隐露,腿上满是淤青痕迹,像是被壮汉们蹂躏的。

    姜云婵遍体深寒,想站起身来,才发现脖颈上拴着铁链,只能如狗一样蜷缩一隅。

    “这是什么地方?”姜云婵拢紧衣衫,自言自语。

    “大会山马匪寨。”她对面的清瘦姑娘抱膝坐着,怯怯望向她。

    马匪?

    姜云婵一个激灵,观望四周。

    “千万别逃!”那姑娘似是察觉姜云婵的想法,劝道:“千万别逃!再也不逃了,再也不逃了……”

    那姑娘口中不停嗫嚅着,越说越恐惧,越说越癫狂。

    此时,一股浓烈的酒气从外传来。

    两个酩酊大醉的壮汉撞开了门,径直将那姑娘摁倒在地,一人摁着姑娘的手脚,一人剥了那姑娘的衣裙。

    “不要!求你们不要!我不逃了,不逃了……”

    “臭娘们!多吃吃苦,就听话了!”壮汉熊掌般的巴掌打在那姑娘脸上。

    姑娘晕厥过去,哽咽声戛然而止,粗喘声却久不停歇。

    壮汉背对着姜云婵坐在地上。

    姜云婵瞧不清他们到底做了什么,只瞧见姑娘细白的小腿被分开架在男人腰间,莲足不停摇晃。

    而那姑娘早没了意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任人予取予求。

    姜云婵心里既难受又害怕,可她无能为力,只能像其他人一样缩在墙角闭上眼,以示对受害姑娘最后一丝尊重。

    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为自己,也为那姑娘。

    房间陷入死寂,铁链摇曳,不知过了多久,声音才停歇下来。

    房间里充斥着让人作呕的味道。

    壮汉餍足地提起裤腰,丢了件外袍盖在姑娘的身上,踹了一脚奄奄一息的姑娘,“能不能乖乖去东陵了?”

    那姑娘因着被壮汉几番磋磨,醒了又晕,晕了又醒,眼中一片木然,点了点头。

    壮汉赞赏地用脚拍了拍她的脸颊,“此次买你的是东陵张员外,好生伺候,给那老东西添个子嗣,你的好日子在后面。若要再想着逃跑,或是惹买主生气了,便不止我们两个来伺候你了!”

    “我不逃了,不逃了……”姑娘只顾得不停求饶。

    壮汉满意了,扫视四周,警告道:“你们都一样,安心去了东陵伺候男人,谁要再敢不听话逃跑,有的是法子治你们!我们上面那位主子可是京城响当当的人物,不是吃素!”

    “喏!”其余的姑娘乖乖应承。

    姜云婵还陷于迷茫中,迟了片刻,轻易引起了壮汉的注意。

    姑娘的模样般般入画,壮汉一眼惊艳,未尽的□□又上了头,提着裤腰朝姜云婵走来,“这娘们儿新鲜,新来的?”

    “这是主子要的人!”另一人拉住了壮汉,“主子说让她在此地受受苦,磋磨磋磨就好,可万万动不得。”

    “揉一揉,摸一摸又何妨?”壮汉酒意尚浓,如野兽般庞大的身影笼罩住了姜云婵。

    姜云婵连连后退,脊背抵住了墙壁。

    一只肥厚的手将她困于墙角,另一只手抚摸她的脸颊、锁骨、徐徐往下,犹如蛇的鳞片刮蹭着她的肌肤。

    姜云婵浑身汗毛倒竖,余光尚且能看到身后那赤裸痉挛的姑娘。

    而她,即将成为下一个供人泄欲的工具!

    “不要,不要……”

    忽地,她肩头一凉,外衫被撕成两片破布。

    她赶紧双手护胸,护住破了一道口子的齐胸襦裙,才堪堪遮住春光。

    “哟!看着瘦,该有的肉倒是一两不缺。”壮汉的手向起伏的沟壑探去……

    “我有话跟你们当家的说!”姜云婵一瞬不瞬盯着壮汉手臂上的纹身,连连喘息。

    那黑龙图腾与当初她在谢砚抽屉里发现的麟符图腾一模一样。

    是否就证明谢砚与这群马匪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

    再细想想,从顾淮舟第一次失踪,到薛志之死,次次都与马匪有关,是否也印证了谢砚并非只在南境养兵?

    他很可能豢匪为兵,效仿他的外祖。

    姜云婵现在只能赌,赌谢砚就是这个幕后主使。

    “叫谢砚来!我是他的人!”

    第44章 谢砚,找到她了!

    两个壮汉果然面面相觑,愣怔了。

    一切都变得合情合理了起来。

    如果是谢砚抓姜云婵,那么他必然是想她多吃点苦,然后主动向他低头。

    谢砚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

    多歹毒的心思!

    姜云婵隐在袖口的拳头愤然握紧,“你让谢砚来见我!否则,他就只能看到一具尸体!我发誓!”

    壮汉意味不明对视了一眼,似是醒酒了,匆匆夺门汇报去了……

    东京城,闲云院。

    谢砚做了一场悠长的噩梦,猛地睁开眼。

    屋外雷鸣隆隆,暗无天日。

    这场雨比他预想中下得还要久,还要大。

    似有许多年没做过噩梦了。

    谢砚不适应地摆了摆头,正要起身斟茶,一盏茶适时递到了他眼前。

    “连梦里都在担心你那小表妹的安危,确定不亲自去南边看看吗?”陆池坐在榻边的脚凳上,扬了下眉。

    “她自己要跑,便是受了什么罪,也是她该得的。”谢砚接过茶,撇去浮沫,声音镇定如故。

    可陆池方才分明听到谢砚梦里不停唤“皎皎”二字。

    他这个人呐,就是心思太重,不外露。

    陆池也无话可劝,耸了耸肩,“罢了,今日我来是与你商议去南方剿匪之事。今年扬州附近不知从哪冒出一群马匪,战力凶悍,与军队无异。

    他们隐匿在大会山中,易守难攻,官府拿他们没办法。他们就越发肆无忌惮,强抢民女,毁人清白,再卖去东陵,赚取丰厚利润。

    当地百姓苦不堪言,太子让我与你同去剿匪。”

    同样的,陆池才是剿匪的主力,谢砚不过是个挂名。

    可谢砚兴致缺缺,“说我病了,不去。”

    正值新旧朝更替之际,这时候贸然出京,若是京中出了变故,他们长鞭莫及,很可能到了手的利益毁于一旦。

    “闲事莫理,你也找个由头拒了此事。”

    “可是据说马匪抓了许多书生的姊妹、妻女,太子的意思是你也一起去,安抚安抚受害者。”

    毕竟,在北盛书生心中,谢砚甚至比当年战功赫赫的国公爷地位还高。

    他们敬重和信任这位北盛第一公子,自然由谢砚挂名去剿匪,更能安抚百姓。

    谢砚不疾不徐抿了口茶,“不去!”

    以如今的名声,他已经不需要在这些书生身上耗费任何精力了。

    此事弊大于利,何必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