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弃阴湿表兄后/染指皎月 第71节

作品:《抛弃阴湿表兄后/染指皎月

    她被迫扬起脖颈,窒息无力。

    模糊的视线中,谢砚抽出钥匙解开了她脖颈上的锁,抱着她离开了暗房。

    阳光刺眼,姜云婵适应了许久才勉强睁开眼。

    谢砚已经抱着她走出了山寨,往马车上去。

    “砚儿这么快就要走吗?”马匪粗犷的声音传来。

    姜云婵下意识蜷缩,躲藏起来。

    邓辉却已走近,饶有兴味扫了眼谢砚怀里的姑娘,笑道:“不把芸儿也一起带走吗?她很喜欢你,昨夜一直喊你夫君呢!”

    “不必了!让她留在山寨,有伯父照料我很放心。”谢砚颔首以礼。

    邓辉见谢砚极有诚意,脸上笑意更甚,便也不再留他了,“过些日子,我让我那不成器的侄儿去京中祭拜国公爷,也顺道去看看你,想来那个时候,芸儿肚子里也该有好消息了。”

    “我很期待!”

    谢砚与他客套了一番,便抱着姜云婵上了马车。

    姜云婵尚且沉浸在马匪淫邪的笑声中,瑟瑟发抖,神色恍惚。

    谢砚望了眼她紧抓着他衣领的手,嗤笑:“知道怕,以后就别再闹了!”

    姜云婵这才回过神,忙松开他,要从他怀里下来。

    谢砚揽着她的腰肢,让她坐在他腿上,动弹不得,“刚刚那一巴掌,就这么算了吗?”

    “你又想怎样?”姜云婵愤然看他。

    他皮肤冷白,颧骨又高,五根手指印在他脸上格外清晰。

    他侧过脸,对着她,“你说该怎样?”

    他在索吻,可姜云婵耻于与他有任何亲密之举,葇夷抵着他的胸口,冷嗤:“怎么世子昨晚还没被人伺候好吗?”

    “昨晚?”

    谢砚面色微凝,垂眸,正见那只小手抵在他领口的胭脂处。

    那是芸儿胭脂。

    他指尖抹了一把,轻轻研磨着,“原来,妹妹是吃醋了?”

    姜云婵才不是吃醋。

    他只是觉得这男人荤素不忌也就罢了,既然强要了芸儿,却又把人扔在这种炼狱般的地方,实在不配为人!

    姜云婵嗅着他身上的胭脂和酒味都觉不适,勉力挣脱了谢砚,坐到窗边透气去了。

    姑娘双颊漫出红霞,白里透红,微鼓着腮帮子,水嫩嫩的。

    她生得柔,便是生气也没什么攻击力,反倒看着更像吃醋了。

    这样的反应取悦了谢砚。

    他移坐到姜云婵面前,抬起她的下巴,俯身启唇。

    熟悉而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姜云婵唇角。

    “你干什么?”姜云婵吓得一个激灵,赶紧撇头避开。

    谢砚凉薄的唇蹭过她的脸颊,刚好贴在了她的耳垂上。

    “自然是妹妹尝尝可有旁人的味道。”谢砚索性轻啄了她的耳垂,薄而软,一碰就要滴血来似的。

    “那么妹妹呢,半月不见,可有给过旁人?”

    低而磁的声音贴着她的肌肤,钻进她的耳道,酥酥麻麻的。

    姜云婵赶紧又捂住了耳朵,瞪了一眼谢砚,故意膈应他:“马匪会做什么,世子不该比谁都清楚吗?”

    谢砚当然清楚马匪不择手段,可他也很确定马匪不会碰她。

    邓辉要跟他谈条件,就不会动他的女人。

    谢砚口中的“旁人”只有一个——顾淮舟。

    他一瞬不瞬盯着她,想问出个究竟,可她抿唇不语。

    谢砚只好捏住她的下巴,亲自尝尝。

    薄唇轻覆,舌尖强势地撬开她的齿关,深吻入喉,与她唇舌交缠。

    姜云婵很快被他剥夺了空气,如同缺氧的鱼儿,胸口起伏,呼吸不过来。

    “妹妹怎的连喘都生涩了?”谢砚在她唇齿间哑然失笑。

    与他分开之前,她已经极会吻了,细喘声能酥了人的骨头,时常惹得谢砚情动不已。

    不过半月,她又恢复做这副僵直的模样了。

    可见,这些日子并未让顾淮舟那个草包占了便宜。

    谢砚很满意,拉住她的手环在自己腰间,又托住她的后脑勺。

    吻渐渐变得细密绵柔,时断时续吻过她的唇、她的齿,她的舌,撩动着她口腔每一处的敏感神经,意图让她也舒服。

    那种熟悉的不能自控的酥麻感一浪接一浪侵袭着姜云婵的大脑。

    她知道自己不该,可身子软得不像话,微张着嘴,连口津也含不住,喘声婉转。

    马车里的吮吻声变得缱绻、缠绵,像春夜潮湿的雨,蕴着未宣之于口的思念。

    丝丝缕缕的女儿香钻入谢砚的鼻息,是一直萦绕在梦里的久违的滋味。

    在这一刻,谢砚藏于心中的情愫也决堤,温声试探:“妹妹可曾偶尔想过我?”

    他其实,很想她,每个梦里都是她……

    “谢砚,你够了!”

    姜云婵猛地咬住了他的舌根,逼他退回了自己的阵地。

    她拿袖子不停抹着嘴上他的气息,擦得唇脂晕开,嘴唇红肿。

    她的厌弃毫不遮掩,她不仅厌弃谢砚的东西,也厌弃自己这具不受控的身体。

    很显然,她不会想谢砚,一丝丝也没有。

    他摁住她的手,令道:“留着,不许擦!”

    她便是心里没有他,身上也只能有他的气息。

    “若再闹,我就把你丢回山寨里。”冷郁的声音回荡在马车里,不容置喙。

    姜云婵脑海里浮现出这些日子所闻所见的淫靡场景,那种恐惧已钉在了灵魂深处。

    姜云婵浑身汗毛倒竖,酸涩的声音溢出齿缝,“你不觉得自己的手段很龌龊吗?”

    “那你呢?”谢砚反问,“你又比我好多少?妹妹自己做过什么不会都忘了吧?”

    马车里的气温骤然降至冰点,周围静得只听得到马踏青草的声音,窸窸窣窣钻进人的毛孔里,如万蚁蚀骨。

    京都那个雨夜的记忆被唤醒,姜云婵记起了给他下蛊的事。

    可看谢砚现在的神色,根本就不像中过蛊。

    他一直好好的,之所以没大张旗鼓追查她,是因为他匍匐在暗处,等着猎物进圈套。

    他冷眼看着猎物被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才现身,彻底咬断猎物的命脉。

    就如现在的姜云婵经受过马匪的洗礼,她对逃亡已生了惧意,心理阴影不可谓不大。

    谢砚太狠绝了!

    可以想象姜云婵若跟他回去,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会怎样报复她。

    姜云婵惶恐不已,猛地往车窗外跳。

    一只大掌轻易摁住她的肩膀,将她抵在马车一角,“妹妹见过溺水之人吗?”

    溺了水的人越挣扎越沉沦,离危险越近。

    她唯一的办法只有乖乖倚靠他,顺从他。

    谢砚的拇指抚上姑娘丰盈的唇,徐徐打着圈,将嘴角残留的水渍重新喂进了她口中,“不如你想一想怎么取悦我?或许,我一高兴,从前的事就只当妹妹一时调皮了。”

    他的阴影将她笼罩在一隅,而她的视线刚好与他腰腹平齐。

    这样高度差,让姜云婵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此时,马车却突然停了。

    外面传来一声尴尬轻咳,是陆池的声音,“咳咳!有、有急事!”

    马车里的气氛回暖了些。

    谢砚眼睫一颤,隐下了眼底的欲色。

    “好生等着,别再动歪心思。”

    说完,便拂袖下了车。

    走到车帘前时,又回过头,敲了敲桌上的食盒,“吃饱些,一会儿别让我费力。”

    食盒里放的是桃花酥和鹿梨浆。

    姜云婵虽半月不曾好好吃一顿饭,但一点儿也不饿,透过窗户缝隙往外看去。

    他们的马车已经抵达大会山山脚。

    陆池带来的扬州守军将马车团团围住。

    姜云婵根本无路可逃。

    她费尽心机出逃,才呼吸了半个月外界的新鲜空气,却又要被谢砚轻易抓回去吗?

    或者说从她出逃的那一刻,姜云婵其实从未真正离开过谢砚的视线。

    她不敢想象,一会儿他又要想出什么法子折辱她。

    姜云婵双手环臂坐着,有些冷。

    另一边,山涧里,溪水潺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