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弃阴湿表兄后/染指皎月 第102节

作品:《抛弃阴湿表兄后/染指皎月

    方才他已经当着那么多人面玩弄她了,尤嫌不够,还要变着法的折腾她!

    姜云婵不想理他了,鼓着腮帮子,委屈巴巴将头埋在了枕头下。

    谢砚瞧身边人儿娇躯颤抖,哽咽不已,方知她是真生气了,掀起枕头一角,“不是你自己心里有怨,我才好心让你满意,哭甚?”

    “我何时心生怨恨了?”姜云婵不解。

    谢砚眉心一蹙,贴在耳边轻轻吐出几个字:“谁外强中干?”

    姜云婵一个激灵,才反应过来,谢砚进屋时面色不佳原是听了这等子浑话,怪道他胡乱折腾。

    可他哪里是什么外强中干,分明是深藏不露!

    姜云婵光想想都觉害怕,生怕他又弄出什么新花样,赶紧道:“我、我没有不满意!我对你满意得很!特别满意!”

    这话也不对,姜云婵自个儿都说红了脸,“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是……”

    “是什么?”谢砚歪头观察着姑娘的小脸一阵白一阵红,五官乱飞,极灵动。

    姜云婵却说不出个所以然,而且还越描越黑,索性梗着脖子,话锋一转:“总之,你要再弄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就别进屋了,去书房睡!”

    “皎皎这是要鸠占鹊巢?”

    “你骂我是斑鸠?”

    “我……”谢砚一噎,无奈刮了下她的鼻尖,“越发骄纵了!”

    谢砚记得她小时候在慈心庵时,就有些骄纵的大小姐脾气。

    只是后来在侯府磨了十年,渐渐就没有棱角了。

    她能偶尔耍耍小性子,对谢砚来说倒是难得。

    “好了,不生气了,我是斑鸠,嗯?”

    他拉过她,让她枕在自己右臂上,左手摸了摸她平坦的小腹,“是我太急着有个孩儿了,才想试试旁门左道。”

    这话叫帐幔里的气氛凝结了几分。

    两人怀着心思,各自沉默。

    良久,谢砚叹了口气,“你说都一百九十三次了,怎么还是没动静?会不会哪里出了岔子?”

    他声音极其低,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问姜云婵。

    姜云婵眸光虚晃了下,“这、这种事哪里强求得来?缘分使然!”

    缘分?

    这个词在谢砚的字典里极为陌生。

    他从不相信什么天意,只信好事、坏事皆在人为。

    谢砚翻了个身,伏在姜云婵身上,高挺的鼻梁厮磨着她的鼻头,循循善诱:“今晚再试一次,说不定就成了?”

    姜云婵心虚地撇过头。

    他的鼻梁刚好滑过她的耳垂,话音磁而蛊惑,“方才只到一半,皎皎不难受吗?”

    姜云婵心跳得很快,下意识闭上了眼。

    随即,灼热的吻断断续续吻过她的耳垂、脖颈一路往下。

    修长的手指再度探向她的裙摆,摸到了濡湿的布料。

    谢砚用手碾了碾:“你确定,那玩意儿真的不畅快吗?”

    第61章 愿皎皎岁岁年年好

    这话顷刻打破了旖旎的气氛,姜云婵气上心来,一把推开他。

    “你要觉得畅快,何不给自己倒腾些什么玉塞铃铛角、先生,畅快个够!别来折腾我!”姜云婵拉过锦被将自己裹成了个蚕蛹,背对着他,不许他再碰了。

    谢砚已脱了衣服,光秃秃被晾在寒风里屹立不倒,风中凌乱。

    许久,他又贴了上来,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姜云婵耳廓上,“妹妹方才说了什么?”

    姑娘闭着眼佯睡,不想搭理他。

    谢砚笑问:“玉塞铃铛角先生都是什么?妹妹且与我讲讲?”

    姜云婵脑袋“嗡”的一声。

    她胡说的!

    她闺中无事,从闲书上胡乱看了些,怎么就口不择言说出口了?

    姜云婵的脸烫得跟煮熟了似的,立刻用手捂住,“我、我什么都没说?”

    “可我明明听到角先生……”

    “不!你没听到!”她瞪他,像一只好斗的公鸡。

    谢砚不禁失笑,“妹妹这张嘴啊……看来非得用刑才招。”

    大掌忽地钻进锦被,准确地挠到了她腰间的痒痒肉。

    姜云婵从小怕痒,顿时笑得前仰后合,某人顺势钻回了被子里。

    两人闹作一团,嬉笑的声音回荡在整个闲云院里。

    廊下,薛三娘和夏竹互换了个眼色,表情愈发沉重。

    最近闲云院的笑声未免太多了些。

    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世子爷,一个温吞藏拙的表姑娘,似乎越来越偏离轨道了。

    “再这样下去,皎皎将来知道她爹娘死的真相,岂不更难承受、更自责?”

    “让姑娘安生过了这个年吧!”夏竹拉住要冲过去的薛三娘,但夏竹也知道这件事没法再瞒了,“除夕过后,我们慢慢地跟姑娘讲……”

    呼之欲来的风雪,暂且被过新年的爆竹烟花给掩盖了。

    时间一晃就到了除夕夜,东京城中万象更新,华灯如织,杳杳火光沿着长街一直延伸到玄武门。

    玄武门前,几枝艳烈如火的红梅探出宫墙,开得正盛。

    入宫参加除夕宴的官员和家眷们都忍不住驻足,多看一眼。

    姜云婵是爱花之人,走到红梅树下,便挪不动脚步了。

    她今日穿着一件狐毛红色斗篷,仰头赏花,与红梅两相呼应,极是灵动。

    “要不要摘几枝红梅带回府?”谢砚站在她身边,与她共赏。

    姜云婵摇了摇头,“不了,我瞧梅花已开得盛极,接下来便要枯萎了,在枝头还能多活两日,锁在屋里只怕死得更快……”

    话音未落,高枝上最艳的一朵梅轰然坠落,掉落在姜云婵脚尖上。

    红彤彤的花四分五裂,花汁渗入雪地中,花瓣失了容光。

    真真是盛极必衰!

    “大过年的,怎说起这等丧气话?”谢砚牵着她的手,“不说这个了,御花园还有更好的梅花,我陪你去摘,总有能留得住的。”

    两人一前一后,往宫里走。

    姜云婵私心里并不想入宫,可那日情急之下答应了邓公公,不来又不妥,只能硬着头皮跟上脚步。

    夜幕正浓,玄武门附近车水马龙,人头攒动。

    入宫赴宴的非富即贵,要么就是官员的正牌夫人。

    她总觉自己格格不入,下意识拖着脚步。

    谢砚很快察觉了她的心思,回过头来,“你若觉得身份不妥,不如一会儿请圣上为我们赐婚,你不就名正言顺了?”

    姜云婵的心登时跳到了嗓子眼,张了张嘴,脑袋里飞速想着如何应付。

    两人在狭长无人的甬道里,面对面站着。

    她无所适从,他嘴角含笑。

    这是他第四次提这件事了,没人知道笑意背后还剩多少耐心……

    朔风从两人之间阵阵吹过,夹杂着雪粒子,冷森森的,仿佛要将人冰冻。

    此时,甬道尽头传来慈祥的笑声,“谢大人!许久不见呐!”

    来人正是曾经的大理寺卿裴严。

    当初他是如何讨好谢砚的,后来他就是如何抹干净大理寺的第一把交椅,弯腰请顾淮舟坐上去的。

    如今,顾淮舟被贬斥,谢砚又被重新请回了宫。

    裴严自然知道接下来是何等情势,堆着满脸的褶子,对谢砚拱手:“恭喜谢大人呐!我听闻圣上今日不仅要许谢大人重掌都察院,还要将入内阁之事重新提上议程!”

    “何止啊?大人今日双喜临门呢!”裴严的夫人刘氏也是个拍马屁的好手,灿笑着福了福身,“安和公主近日回京了,圣上今晚必要为大人与安和公主赐婚,让你们再续前缘呢……”

    “咳!妇道人家瞎说什么?”裴严给刘氏使了个眼色,“我与谢大人说会儿话,你带着姜姑娘去给娘娘们请安吧。”

    刘氏这才注意到谢砚身边还有个玉软花柔的小美人。

    坊间都传:谢砚与他那被退了婚的小表妹之间并不清白。

    盖因这表妹身份低微,谢砚才迟迟没给她位份。

    但说到底,姜云婵是谢砚身边第一个女人,将来等正妻进了门,她怎么也能混个贵妾。

    刘氏不敢得罪新贵的枕边人,拉住姜云婵的手道:“姑娘莫怪,我老婆子就爱捕风捉影胡说八道!不如我陪姑娘去御花园走走?那边好些小姐妹们在簪花呢,姑娘定然也喜欢。”

    “我……”

    “不必了!”谢砚打断了姜云婵的话,对裴家夫妇颔首回了礼,“皎皎她不喜人多,不敢劳烦裴夫人。”

    说着,便拉姜云婵继续往甬道走了。

    “这宫里危险,记得要寸步不离跟着我,不必搭理任何人,知道吗?”谢砚交代道。

    其实早在出府时,谢砚就已经交代过数百遍了。

    姜云婵的生活里不可以有别人的,她必须是谢砚亦步亦趋的附属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