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作品:《军校宿舍唯一的直男

    还有鬼是从前面过来的,谢枳被一知血盆大口的鬼硬生生突脸,吓得眼泪从眼眶里飚出来。

    又不敢停下来,委屈巴巴地用袖子擦脸,一边擦一边绕过那只鬼狂跑。

    ……

    绕着病院楼梯来回半个小时才成功将那群恶鬼甩开,一群人气喘吁吁地倒坐在档案室的地板上。

    马瑟一恢复立马朝青木零大吼,“都说了让你别碰那个罐子!一看就知道是个骨灰罐,你还非要手贱去碰!”

    青木零扁嘴,“谁家骨灰罐上会贴爱心,写着啾咪啾咪,我还以为零食罐呢。”

    “可那个爱心是用血浆画的!”

    “哦是吗?”青木零小声,“我还以为是颜料笔呢…”

    马瑟要被他气到心肌梗塞了,抽动地摁住自己的心脏,仿佛下一秒就会倒头厥过去。

    青木零看向周围,“你姐人呢。”

    “你别说了,”马瑟急促地深呼吸,“听到鬼出来了跟疯狗一样蹿出去要给他们唱rap,我拦都拦不住!”

    青木零见怪不怪:“你是不是也觉得你姐很疯?”

    “岂止是疯!从小到大我就不知道她的脑神经是怎么长的,完全不听人说话只会说自己想说的东西,也不怕鬼不怕蛇,就没有怕的东西!”马瑟后知后觉停住,“你也觉得我姐不正常对吧?”

    “那就是疯婆娘啊疯婆娘!”

    马瑟忽然流出眼泪,冲过去和青木零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找到家人了啊朋友们!”

    青木零欲语泪先流,啜泣地擦着湿润的眼眶。

    邢森坐在角落里,眼角抽搐地看着这俩人前一秒还在吵架后一秒达成同盟抱在一块痛苦的画面,慢慢转过头,看向另一个长满蘑菇的阴森角落,“喂,你没事吧?”

    谢枳眼泪还没擦干,眼眶红红的。听到邢森叫他也不吭声,默默地抱着膝盖转过去,不想给他们看见这么丢脸的自己。

    邢森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看向兰登,后者也难得露出棘手的表情。

    邢森眼神示意:你来解决,我不会。

    兰登:我也不会。

    邢森:你怎么这么废物,没用的家伙!

    兰登:废物骂谁?

    邢森:废物骂你!

    兰登:……

    邢森:……

    “有什么好尴尬的。”邢森无可奈何起身,硬着头皮走过去施展自己这辈子都没有使用过的安慰技巧,“被吓哭而已,你这不是生理反应吗?就跟快死了被吓尿一样,有什么好害臊的。”

    “我没尿裤子。”谢枳声音发闷,“而且你们都没哭,就我哭了。我可是今天要成年的人。”

    邢森:“…你几点出生的?”

    谢枳看了他一眼,“晚上11点。”

    邢森:“那现在连傍晚都没到,你还没到成年的时间点,还是个未成年。”

    谢枳一脸“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屁话吗”的表情看他。

    “难道我说错了?”邢森声音硬气起来,“赶紧给我把你那脸委屈的表情收起来,哭算什么,是人哪有不哭的。”

    “你也会被吓哭吗?”

    邢森嗤笑,“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弱鸡。”

    谢枳不想搭理他了。就算给他五百块钱也不搭理。

    不过给五千他可以再跟邢森说一句话,就一句。

    兰登就知道自己不该把希望寄托在邢森这个蠢货身上,他推开邢森,在谢枳身侧坐下。

    少年的头发蓬乱不齐,他伸手想抚摸,就快碰到时,还是收了回去。

    谢枳却在这时仰头,伸手做出阻挡的手势,“我知道兰登少爷你跟某些人不一样,你是好人是来安慰我的,但你不用安慰,我就是觉得丢脸,很快就能重振旗鼓。”

    邢森:“你在阴阳谁呢,谢枳?”

    谢枳不理他。

    继续跟兰登道:“我只有一点焦虑,当然了,这个焦虑是很正常,很多人玩鬼屋都会焦虑嘛。而且这里这么大,鬼还多,还有追逐杀,而且还这么大…你等我适应一下,再过几天我就能杀出重围把它们通通击毙。”

    邢森:“你还想在这里待几天?那行,你待,我们要走了。”

    谢枳忍无可忍偷偷瞪了他一眼。

    “可以退出游戏,不用强求自己。”兰登淡声,“我对鬼屋不感兴趣,也准备离开了。”

    谢枳:“我不。”

    被邢森嘲讽后他更不可能中途退缩。

    他抓起自己的八卦镜和符咒,用力抹掉眼角的泪水,“我作为通灵师要坚守到奋战恶灵的最后一刻,绝不退缩!”

    为了他的钱,他的2w,他就是跟鬼同归于尽也在走到最后!

    “你还挺坚持自己的人设。”邢森白眼一翻,“那就赶紧找办法出去,别跟个蘑菇似的杵在那。”

    他们进来的这里正好是二楼的档案室,一般在这种场合里的档案室都会有重要线索。

    几人恢复san值和精力后分别开始翻找档案室里的文件,谢枳也带上自己的八卦镜和符咒寻找医院的病人名单。

    要封印这些恶鬼,就必须知道他们的名字,然后在恶鬼出现的时候,站他们跟前不超过一米的距离,手拿八卦镜大喊3遍鬼的名字,并把符咒贴到脑袋上就行。

    问题是唯一拥有能封印恶灵力量的人只有谢枳,而且他们还完全不了解这个精神病院的情况。

    20分钟,几人把在档案室里找到的资料拼拼凑凑,终于得出一个完整的故事。

    原来150年前真正烧毁精神病院的人,是这里的院长。

    青木零把自己找到的文件一张张摆到地上,“我这里找到的院长资料上面说:精神病院的院长是个孤儿,小时候被一个非常显赫的家族收养,成了那对老夫妇的唯一继承人。但在他16岁的时候,他的父母被一个突然闯进来的精神病人残忍分尸杀害了。之后那名病人经过司法鉴定称是发病时手误杀人,所以不负刑事责任,只能被送往其他医院强制医疗。”

    “但这个孤儿本身就是医学生,为了报仇,他努力多年,终于通过多方手段成了那所精神病院的院长。然后在一天深夜里,他把医院四周浇上汽油,封锁了大门,直接一把大火,把整座病院通通烧毁。”

    “我的妈呀。”马瑟瞠目结舌,“他报仇杀那个人不就好了,怎么把所有人都烧死了。”

    “因为这个院长本身就有精神疾病。”兰登补充道,翻出另一份资料,上面写着院长曾被确诊有间歇性暴怒障碍和反社会型人格障碍。

    这下他们总算懂了,怪不得会直接一把火把这里全烧了。

    在他们说话期间,谢枳总觉得背后凉凉的,有股寒意。

    “你们不觉得这里冷吗?”

    青木零摇头:“没感觉。”

    马瑟:“我反而有点热,狂跑完我现在还没缓过来呢。”

    兰登:“需要外套吗?”

    “那可能是我的错觉吧。”谢枳往兰登旁边靠了靠,“现在好多了。”

    邢森:“切。”

    “你们有找到院长的名字吗?”谢枳还是觉得有点冷,忍不住抓着兰登的衣服,偷偷抱住他的胳膊取暖,“我有预感,那个院长就是这里的大boss,说不定封印了他我们就能找到钥匙了。”

    兰登往他身边坐近,让他抱得更舒服点。

    “花生你发现了盲点啊。”青木零一拍腿,“我们好像还真没有看到院长的名字哎,这些文件上都是用‘院长’两个字代替的。”

    邢森说话酸溜溜的:“那就快找,不然有些人都要贴成一块了。”

    谢枳小声问兰登:“他又在嘲讽谁啊?”

    兰登:“他发癫,别管。”

    几人原地解散找院长的名字。

    谢枳不敢一个人走,90度弯腰扒在兰登的腰上,像舞狮子的狮尾,兰登往哪里走他就往哪里摆尾巴。

    邢森揣着兜跟在他们后面,眼见心烦,很想往谢枳屁股上踹一脚。

    没等他伸出腿,谢枳忽然啊一声。

    邢森:“突然叫什么?”

    “我突然想起来,洛泽少爷怎么没跟你们在一起?”

    “鬼知道他。”邢森踢着地上的纸团,“兰登你知道他去哪了没?”

    兰登:“与我无关。”

    ……

    邢森气不打一处来。这家伙真是完美地表现了什么叫做“关你屁事关我屁事”的人生理念。

    “我知道他去哪了!”一颗黑咕隆咚的脑袋突然从书架里钻出来,吓得谢枳尖叫一声连忙往后飞蹭蹭蹭爬到邢森身上。

    邢森麻利地把人抱住,两手托着他的屁股。

    手捏了捏,心里的气突然消了,意外地挑起眉。

    兰登冷脸一脚踩在邢森踢过来的纸团上。

    “呀,吓到你啦谢枳枳,我不是故意的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哈。”马瑟憨笑摆手,“洛泽少爷跟我说他要去做自己的角色任务,所以自己朝二楼去了。”

    “什么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