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从无敌剑意开始 第85节

作品:《修仙,从无敌剑意开始

    他抬头看向观礼台,萧无尘正站在最前排,眉峰微挑,指尖在石栏上叩了两下。

    是暗号,代表“做得不错”。

    “二阶青鳞蛇。”

    墨青抹了把脸上的血,声音发紧。

    他显然没料到陆寒能破了剑灵干扰,玉牌在掌心捏得咔嗒响。

    陆寒却注意到他袖中露出半截黑绳,是幽冥宗特有的招魂索。

    看来这执事的“试炼”,远不止妖兽这么简单。

    同一时刻,密阁后巷的青苔砖被踩得“咯吱”响。

    苏璃贴着墙根,看着玉娘子的月白裙角转过影壁,发间银铃因屏息而止了轻颤。

    她昨夜在偏殿偷看到的古籍画像,此刻正浮现在眼前:月白裙、青玉铃,和她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银铃纹路分毫不差。

    “姑娘跟了半柱香,不累么?”

    玉娘子的声音像浸了冰水的银针。

    苏璃猛地抬头,见那女子已站在三步外,血色古籍被她用素帕包着,藏进广袖。

    月光从廊角漏下来,照见她鬓边的茉莉开得正好,可那香气里,混着股陈年老墨的腥。

    “有些真相,知道得越多越痛苦。”

    玉娘子抚了抚帕子,指节泛白。

    “你母亲当年......”

    “我母亲?”

    苏璃往前半步,银铃“叮”地轻响。

    这是她第一次从别人嘴里听到关于母亲的线索,喉头发哽。

    “她是不是和那幅画像有关?玉娘子,求你......”

    “去问天机老人。”

    玉娘子突然打断她,广袖一甩,古籍的边角擦过苏璃手背。

    “那疯老头在镜湖西畔搭了草庐,你若真想知道,明日寅时去。”

    她转身要走,又顿住脚步。

    “记住,他手里的算盘珠子,一颗都不能信。”

    话音未落,密阁的更鼓声响起。

    玉娘子的身影消失在月门后,苏璃摸着发烫的手背,那里还留着古籍封皮的纹路。

    是金线绣的“幽冥旧事”,和昨夜看到的分毫不差。

    试炼场的晚风裹着血腥吹到镜湖时,陆寒正蹲在湖边洗剑。

    铁剑浸入湖水的刹那,识海里的光团突然安静下来,像只被摸顺了毛的兽。

    苏璃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她特意放轻了脚步。

    这姑娘总怕打扰他。

    “你看。”

    陆寒举起剑,月光在剑脊上淌成银河。

    “我能感觉到祂的存在,但现在......”

    他指尖轻轻划过剑刃。

    “我也能掌控祂。”

    苏璃在他身旁蹲下,伸手握住他沾着血的手。

    她的掌心有采药时磨出的薄茧,温度透过伤口渗进来,比定魂丹还管用。

    “我们一起走下去。”

    她轻声说,发间银铃被风吹得轻响,和陆寒记忆里的青玉铃叠成一片。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戌时三刻——”

    陆寒正要说话,湖面突然泛起涟漪。

    他望着对岸执法堂的飞檐,瞳孔微缩。

    那里的灯笼本该是玄色,此刻却透出暗红,像浸了血。

    更夫的声音突然变调,带着颤音喊:“执法堂......有血光!”

    苏璃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正看见执法堂的影壁后闪过一道剑光,快得像流星。

    那剑气里裹着股熟悉的幽蓝。

    和陆寒识海里的剑灵气息,一模一样。

    第55章 这锅我不背,但我可以劈了它!

    执法堂的灯笼红得刺眼,像被血泡透的纸。

    陆寒的脚步在青石板上碾出细碎的响,苏璃攥着他袖口的手越来越紧,指节发白。

    更夫的梆子声还在发抖,混着镜湖夜鸟的惊啼撞进耳里。

    陆寒离影壁还有三步,血腥味先扑了满脸。

    是铁锈混着朱砂的腥,比试炼场里妖兽的血更沉。

    他瞳孔骤缩,识海里的光团突然炸出刺痒,像被人拿针尖挑了一下。

    “长老!”

    守夜弟子的尖叫从影壁后炸出来。

    陆寒抢步绕过那面刻着“明罚敕法”的青石,就见执法堂首座周正平仰面倒在台阶上,胸前的道袍被剑气撕成碎片,伤口边缘泛着幽蓝,和他识海剑灵平时溢出的光色分毫不差。

    “退开!”

    一声冷喝从廊下传来。

    墨青提着执法堂的玄铁令牌走过来,月白法衣下摆沾着星点血渍,眉峰像淬了冰。

    “谁准你们随意破坏现场?”

    苏璃的指尖轻轻碰了碰陆寒手背,他能感觉到她在发抖。

    但她的声音很稳:“周长老的伤口......”

    “不必多说。”

    墨青的目光扫过陆寒腰间的铁剑。

    “整个玄天宗,能使这种幽蓝剑气的,只有你。”

    围观的外门弟子开始交头接耳。

    陆寒盯着周正平胸口的剑痕,喉结动了动。

    这道剑气比他平时外放的更狠,像是故意要把“陆寒”两个字刻进伤口里。

    他握剑的手紧了紧,识海里的光团突然发出呜咽般的震颤,像是在排斥什么。

    “墨执事。”

    燕北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

    镜湖守墓人不知何时到了,灰布衫上还沾着湖泥。

    “剑痕的轨迹不对。”

    他蹲下身,枯瘦的手指悬在伤口上方三寸。

    “陆寒的剑意走的是'断水'势,起手时剑尖会先挑半寸。但这道......”

    他用食指虚划。

    “是直刺,像在刻意模仿。”

    墨青的眼皮跳了跳,玄铁令牌在掌心碾出红印:“燕守墓,你何时成了执法堂的人?”

    “我只是看不得冤屈。”

    燕北站起身,袖口垂落的铜铃轻响。

    “周长老的储物袋呢?”

    他突然转头问守夜弟子。

    “高阶修士遇害,凶手不可能不取财物。”

    那弟子脸色一白:“方才...方才我吓懵了,没注意......”

    “够了。”

    萧无尘的声音像寒铁入鞘。

    玄天宗剑修长老立在台阶顶端,玄色道袍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

    “陆寒,跟我去戒律阁。”

    他看向墨青。

    “执法堂的规矩,我比你清楚。”

    陆寒跟着萧无尘走的时候,听见苏璃在身后轻声说:“我去查储物袋。”

    他想回头,却被萧无尘的目光按住。

    那是师父特有的“莫要轻举妄动”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