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目光灼灼,狭长的眸子里藏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情绪,带着一股势在必得的坚定。

    程星烨偏头躲开他的视线,干巴巴丢下一句:“愿赌服输。”

    胸腔微微震动,席慕景唇角泄出一丝笑意,不舍得把人逗太狠,否则苦的是自己。

    他挑唇道:“好。”

    程星烨不甘示弱地瞪着他,两道视线在空气中切磋:“如果我赢了,你也要说话算话。”

    “没问题。”席慕景爽快地应下。

    反正这场赌注他一定能赢。

    他们两个就跟打哑迷一样,你一句我一句,有点像针锋相对,又有点像打情骂俏。

    直播间的网友都看懵了。

    [你们这是吵架了?]

    [好啊,背着我们偷偷打赌了是吧?赌注是什么?我也要加入!]

    [傻儿砸,你怎么又被粉毛坑了呢?过山车他已经玩过了!!!]

    [只有我一个人好奇为什么会打赌吗?]

    [什么赌不赌的,你们两个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程星烨指尖攥了攥,心底涌上来些懊恼和烦躁。

    人甚至不能共情一天前的自己。

    他当时到底为什么答应席慕景??

    难不成粉毛在他酒里下迷魂药了?

    席慕景怕他反悔,甚至还录了音,一遍遍在他耳边循环播放,跟念经的和尚似的。

    简直令人头大。

    程星烨突然眯了眯眼,“你玩了过山车?”

    席慕景不动声色地反问:“难道你想先去玩过山车?”

    说着,他脚步挪动些许,准备朝着过山车的方向移动。

    程星烨观察到他的动作,立马放下戒备心,“腾”地一下冲了出去,凶巴巴扔下一句:“你想都别想!”

    席慕景收起起跑的姿势,站在原地摇了摇头。

    就这个心眼儿,怎么玩的过他?

    而后他转身,气定神闲地往相反的方向走。

    [我嘞个去,扮猪吃老虎算是被你玩明白了。]

    [不是,粉毛你这么折腾你老婆,良心过得去吗?]

    [救命,我真的非常好奇这俩人的赌约,到底是什么啊啊啊啊啊!]

    [这货心眼子忒多了,活该你有老婆!]

    所以结果显而易见。

    程星烨的过山车挑战无效,席慕景总共集齐三张卡片,赢得最终胜利。

    随着导演宣布任务结束,程星烨人都傻了。

    下一秒,他恨恨地咬了下后槽牙,总算反应过来了。

    席慕景这个狗der坑他!

    现在已经到了午饭时间,导演组在海岛公寓准备好了食材,需要嘉宾自己动手做饭。

    回去的路上,江屿从随行医生那里拿了两张创可贴。

    拆开贴在陆靳臣的掌心。

    随行医生是个娇滴滴的女性omega,用的是卡通小狗的创可贴。

    一眼望过去,居然跟陆靳臣的形象诡异地契合。

    宋时清笑得最大声,悄摸凑到陆靳臣耳边说,“你小时候就不用这种创可贴了。”

    陆靳臣不冷不淡瞥她一眼,嗓音低沉磁性,“要你管。”

    宋时清怼人的话还没说出口,后领子就被顾然揪着往后,直接撞上了他的胸膛。

    男人脸色不善,长眸里掩着起伏的情绪,嗓音薄凉,“还没长教训?”

    冷淡的香气钻入浑身上下的每一个角落,宋时清一秒回忆起前天晚上的彻夜疯狂,个人都不敢动了。

    此时摄像头没录,大家都坐在车里闲聊。

    俩人的动作不算大,没有人注意。

    只有沈娇暗戳戳地对她露出一个吃瓜的笑。

    宋时清老实地靠着他的胸膛,敷衍道:“我知道了。”

    顾然摸摸她乌黑柔顺的头发,低头跟她咬耳朵,“今晚来我房间?”

    “不。”宋时清立马拒绝。

    顾然脸上的笑容一顿,随即消失不见。

    扣着细腰的手收紧力道,炙热地贴在宋时清身上,从舌尖上碾出一个字,“嗯?”

    宋时清可吃不消他晚上的那股疯劲儿,硬着头皮说:“我晚上跟沈娇约好了做美甲。”

    说完,她朝看好戏的沈娇眨眨眼,意思是救她狗命。

    沈娇清了清嗓子,决定舍命陪君子。

    “没错.......”

    顾然扭头,不带任何表情地瞥她一眼。

    话到嘴边又极速拐了个弯,沈娇躲避宋时清的视线,小声说:“但我突然又不想做了。”

    算了,姐妹你自求多福吧。

    宋时清两眼一闭。

    热水太烫我不敢喝。

    人心太凉我不敢碰。

    沈娇,你真是好样的!

    怀里的女孩气吞吞地鼓着腮帮子,风卷着发丝飘到他身上,一股好闻的味道钻入鼻腔。

    顾然妥协地捏了捏她的耳垂,低声承诺道:“你乖一点,我就放过你。”

    宋时清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狗东西。

    没一次说话算话的。

    久久没得到回答,顾然从鼻腔里哼出一个疑惑的音节。

    宋大小姐收起心里的吐槽,表面上乖的一批,“嗯。”

    第104章 退圈

    吃完饭就到了午休时间。

    不知道是哪个工作人员先发出了一阵短促的惊呼,随即就跟传染了一样,每个人的表情看着都有些呆滞。

    王导从门外进来,看见他们一个两个都跟被雷劈了一样,好奇地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