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作品:《军校宿舍唯一的直男

    人赃并获,凯文,杰德军校生,还有杰德军校,以后都完了。

    邢森翘着个二郎腿,不满道:“我怎么觉得他演技越来越好了?”

    “那不然?这回连血浆都用上了。”洛泽咔咔拍了两张照片,提议道,“让我们的小谢枳出道吧,去选秀节目当爱豆怎么样,好想体验一下给他打投的乐趣。”

    斐尔温:“什么是打投?”

    洛泽:“就是倾家荡产给他爆金币。”

    斐尔温思索。自己给谢枳爆过金币,但还没到倾家荡产的部分,原来选秀当爱豆需要这么多钱吗?

    “他如果知道当爱豆很赚钱,会离开军校吗?”

    邢森:“……”

    兰登:“……”

    洛泽:“哈,当我没说过。”

    因为这家伙真的有可能去。

    邢森摇摇头,看向一直没出声的兰登,冷嘲热讽道:“看来你的预知能力也没什么用,预知到的未来和假的有什么区别。”

    “不会永远都这么幸运。”

    关于预知到的未来,他们没有告诉谢枳,而他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预知者的第一要义从未变过:未来是不可改变的。

    但现在兰登意识到一件事:未来不可改变,因为那是已知的,是空白世界上的一个清晰路标。但走向未来的方式是可以改变的。

    【你看到一条船抵达终点】,这是既定事实。但它可以是飞过去的,游过去的,中途沉落了被几只西游记里跑出来的虾兵蟹将拖过去的,又或者,它经过的是另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假终点。

    在谢枳以前,兰登所预见的未来都是确凿的。

    死亡是确凿的死亡,重伤是确凿的重伤,异能不会给他展现出模棱两可的“伪现实”,但谢枳出现后,他预见的未来都在往“虚假”上走。

    这是好事,如果他真的有天预见谢枳的结局,说明那不是不可挽回的。但这也是坏事……因为他无法判断自己预见的未来是真是假,每一次预知,都成了一次赌博。

    说到这,兰登忽然想到另一件事。

    如果未来也有真假,那他预见的自己和少年的做爱,也有可能是假的吗?

    兰登坚信它是真的,没有道理,只是坚信。

    咚!谢枳一脚踹向凯文的脸。

    他抓着凯文的手,把这个壮汉一脚又一脚踹翻在地,朝他的头颅、颧骨、鼻梁、胳膊、胸腹、大腿……还有生殖器官用力踩下去。

    痛苦的哀鸣不绝于耳,凯文的异能被完全抹消,成了人肉沙包供少年泄愤。

    “怎么不认输呀。”谢枳模仿他的口吻,“说不定我高兴了,还可以下手轻点,只拧断你的双手双脚,怎么样?”

    凯文:“救,救我……”

    他看向评审台,张开满是血的嘴,一口牙早就被踹碎了。

    谢枳直接用脚堵住他的嘴巴,无辜道:“你这眼神就跟濒死的羔羊一样,可惜,我最不爱吃羊肉了。”

    砰!凯文的鼻梁被彻底撞碎。

    “让他住手!”评审台上,那歌名叫赞恩的胖子评审坐不住了,夹着雪茄怒号,“他怎么敢当众搞出人命!逮捕他!把他抓住!停下停下停下!”

    “赞恩先生。”池桦摁住他激动的手,浅笑,“这是比赛规则允许的,毕竟这些异能者是我们未来的希望,又是军校生,血性野蛮一点也很正常。这才符合异能者联盟对‘人形兵器’的要求嘛。”

    “池桦!”赞恩怒目圆瞪,“你纵容手底下的军校生对其他军校生残忍谋杀,信不信我向理事会主席举报你!”

    “这是谋杀吗?”

    池桦拿过话筒,“谢枳军校生,请向我们说明,你是在谋杀凯文军校生吗?”

    赛场里,谢枳举着凯文的手做出“耶”的动作。

    “您看。”池桦笑得人模狗样,“他们相处得多和谐啊。”

    “你!你你你你!”赞恩一连吐出五个你字,气得重重跌倒回椅子。

    池桦微笑,继续道:“我宣布,本场比赛获胜方,艾尔拉斯军校生,谢枳。”

    回复他的,是谢枳踹爆了凯文的蛋蛋。

    第73章

    “大家好,这里是艾尔拉斯体育新闻,我是记者萧思乐!”

    “我现在正处于艾尔拉斯军校的a区赛场。就在刚刚,艾尔拉斯军校的谢枳军校生,竟然以一记飞腿,踹爆了来自杰德军的a级异能者凯文的下体!目前凯文军校生已陷入昏迷状态,希望他醒后可以平静面对自己的下半生(身)。”

    “言归正传,作为全程围观的我本人,对这场比赛持有高度怀疑,从目前情况来看,这场比赛极有可能存在非公平公正的行为!因为据传闻,战败者凯文军校生,曾在赛前对战胜者谢枳军校生下药,目前我们还尚未可知这种药的具体作用,但请大家仔细看这张照片,这张照片里,谢枳军校生血流不止脸色惨白,所以这种药物极有可能对异能者造成极大伤害,甚至死亡!”

    “艾尔拉斯军校和联盟大赛主办方已经在联手调查这件事,希望能尽快得出结果,给广大异能者们一个合理的答复。我是记者萧思乐,很高兴为您报道!”

    ——滴。视频结束。

    “这条视频目前已经10w转,杰德军校这次可要完蛋了。”洛泽把手机揣回兜里,看向坐在桌前呲牙拿着湿巾愁眉苦脸的谢枳,“你都擦10分钟了,还没擦完?”

    “这个东西好难擦,湿巾擦不掉。”

    谢枳用力在脸上揉搓,皮肤都被他的粗鲁手劲儿擦得快秃噜皮儿了。

    要骗过凯文总要装得病弱一点,但谢枳气色红润身体阳刚,看起来不光没生病,还能力扛千斤鼎。无可奈何下,他想到了化妆。

    洛泽经常逛鬼屋,跟鬼屋那群演员认识,从他们那里要到了超防水同款粉底。但谁知道这东西这么难卸,洛泽又没买卸妆油,他只能拿张湿巾一点点慢慢擦。

    “还是擦不掉。算了,”谢枳丢开湿巾,岔开腿呈大字仰躺摆烂,“就这样吧,脸烂就烂吧,真男人不在乎脸烂。”

    “起来坐好,‘真男人’。”

    兰登把歪斜下去的谢枳拉起来,抽出新的湿巾。

    谢枳:“擦不掉啊……”

    “闭眼,闭嘴。”

    他撇嘴,只好仰着头闭眼,一副“随便你糟蹋吧反正我不管了”的表情。

    邢森不满道:“他是你爸?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谢枳道:“我爸9年前就死了。”

    邢森道:“你懂不懂什么是比喻?!”

    兰登道:“我不介意当你的父亲。”

    邢森脸色铁青:“我没有一个成天24小时都会冒毒的父亲。”

    兰登道:“你的基因突变了,理解。”

    洛泽:“哈哈哈哈哈!”

    谢枳和洛泽捧腹大笑,气得邢森就差冲上去抓着这个小子的脸狠狠咬一口。

    闹够了,谢枳说回正事:“我过会儿想去见康小言。”

    兰登顿住,和其他几人对视一眼:“还有见他的必要?”

    “就算我是混世大魔头,不想当圣父原谅他,也得见他最后一面出了那口恶气呀。”

    邢森还在气头上,不高兴地翻白眼:“你狠得下心揍他?”

    “不知道,也许吧。”

    兰登道:“他和庞原在一块。”

    体育馆,器材室内。

    谢枳从兰登手里接过钥匙,兰登问:“你自己进去?”

    谢枳晃晃钥匙:“你都说庞原被铐起来了,那就没事,而且他就算没被拷住也打不过我。”

    他进去,随手关上门。才发现庞原不止是被铐住了,被打得完全没有人样,鼻梁碎裂双目凹陷,密密麻麻的淤青遍布脸上,牙齿也没了。衣服布料表面到处都是血,双手双脚被手铐嵌进皮肉,浑身散发着腐烂的恶臭晕倒在一边。

    比凯文的下场还惨,也不知道是他们哪位少爷下得狠手。

    “谢枳……?”角落里传来声音。

    谢枳故意很慢地转头。

    康小言的状况倒是好了很多,只是被绑着,身上没有被殴打过的痕迹。他怯懦地缩着脖子,想要靠近又不敢动,“谢枳你…你还好吗?凯文有没有打伤你?”

    谢枳安静地慢吞吞走过去。

    他走得很慢,好像脚步不稳,然后摸索着地面坐下来。

    康小言睁大双目,发现谢枳的眼珠虚无地看着其他地方,就像是瞎子。

    难道,他的眼睛被凯文打坏了?

    “谢枳…”康小言当即被愧疚淹没,声音哽咽,“对不起,对不起,庞原跟我说你会主动投降的,我以为你不会有事——谢枳!”

    话刚说到一半,谢枳突然张嘴喷出一大口血,大半溅在康小言的脸上。

    他彻底吓得脸色苍白,泪水决堤一瞬间滚下来,嚎啕大哭:“谢枳你别吓我,快来人啊!有没有医生!谢枳!!!”

    “康小言……”谢枳倒在他肩膀上,一只手死死攥着他,另一只沾着血的手指在地面扭曲地写下“康小言”三个字,然后阴冷地在他耳边道,“我…不会……放过你…做鬼也不会放过你…”